山有青木 作品

第 71 章





()束你只做副將的事。”




祁景仁深吸一口氣,努力打起精神:“卑職明白。”




“等把這些蛀蟲清出去,你就是祁家軍的軍心所向了,”馮樂真含笑,“兵權算什麼,軍心才是最重要的,你祁家軍這麼多年如同鐵桶一般,不就是靠這個麼。”




祁景仁笑笑,表示知道了。




馬車漸漸錯開,即將背向而行,馮樂真突然問一句:“你兄長近來身體如何?”




祁景仁一頓,突然欲言又止。




“怎麼?又不好了?”馮樂真蹙眉。




“那倒不是……”祁景仁表情微妙,“我哥他……最近很好,我爹孃正打算為他相親。”




“相親?”馮樂真驚訝,“他不是……”




顧及世子爺的顏面,剩下那半句她沒說,但祁景仁還是立刻明白了。




“……此事很複雜,一句兩句也說不明白,”馬車開始遠去,祁景仁急匆匆說一句,“反正他現在可以娶妻生子了。”




說罷,馬車便走遠了。




馮樂真一臉莫名,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可以娶妻生子了……他之前連夢1遺都沒有過,怎麼突然可以娶妻生子了,難不成是遇到了什麼神仙,直接把病治好了?




病有沒有治好不好說,但整個侯府近來都沉浸在莫名的喜悅裡……祁景清突然開了竅,祁鎮夫婦雖然歡喜,但也沒有瘋到將此事宣揚得到處都是的地步,只是夫婦兩人心情好,連帶著下面的人也心情不錯。




整個侯府唯一心情不好的人,也就只有祁景清了。




那一日的清晨,父親急匆匆來了,見到他後吭吭哧哧說了些什麼,又交給他幾本書,他總算明白了自己經歷了什麼,也知道了前一晚隔壁的男女在做什麼事,更是二十年來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正常。




他花了好幾日的時間才勉強消化了這些事,結果才平復下來,爹孃就提到了婚事。




“從前你身體不好,我跟你娘便也沒敢提過這件事,如今你既然……”祁鎮樂呵呵的,眼角眉梢都透著喜意,“我們便想著,要替你尋一門親事,家世門第一概不看,只要那姑娘心善、耐性足,便足夠了。”




“我不娶妻。”他只說了四個字。




“你放心,我和你娘不會勉強你,只是想讓你相看幾個,萬一有閤眼緣的呢?”祁鎮一退再退。




祁景清蹙了蹙眉,還要再拒絕,祁鎮便擺擺手離開了,也是從這一次父子談話之後,侯府便開始大張旗鼓地相看姑娘。祁景清雖然體弱,但文才容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一時間不知多少人帶著姑娘登門求見,侯府門庭若市,比過年時還熱鬧。




祁景清要娶妻了。




馮樂真從祁景仁這裡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便一直如貓抓一般,可始終找不到機會細問。正當她要忍不住派人去打聽時,祁景仁恰好來了府衙辦事,兩人一碰面,她便迫不及待地問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




祁景仁無言




一瞬(),驀地想起一個時辰前?()?[(),她那個害了相思病的親哥來找她,讓她幫自己去府衙辦點事。




那哪是叫她幫忙辦事啊,分明是想打探馮樂真對此事的態度,而現在……祁景仁看著馮樂真平靜的眼神,覺得她哥不太樂觀。




“還能是怎麼回事,無非是老天爺顯靈,讓我哥正常了唄。”祁景仁攤手。




馮樂真頓了頓:“你的意思是……”




“正是。”祁景仁點頭。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他從前分明不懂這些,為何突然開竅?”馮樂真若有所思。




祁景仁見她一本正經地思考,覺得自家哥哥也挺可憐的,雖然明知不該,但還是提點一下:“那得問殿下你了。”




“本宮?”馮樂真訝然。




祁景仁看向她的眼睛:“對,你。”




馮樂真沉默片刻,突然想起那晚聽到的活春宮。




她驀地心虛,輕咳一聲道:“確實是本宮不好。”




……這是想明白了?祁景仁揚眉,剛要開口說話,便聽到她嘆息一聲:“不該讓他聽到那些動靜的。”




“什麼東西?”祁景仁不解。




馮樂真簡單解釋一下,祁景仁一陣無語:“我說的不是……算了,總之我爹孃這段時間正在給他相看,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喝他喜酒了。”




“替本宮先向他道一聲恭喜。”馮樂真含笑道。




祁景仁無言片刻,答應之後便要離開,卻又被馮樂真叫住。




辦完事,她便直接回了侯府,祁景清早已經在屋裡等候多時,見到她後立刻問:“殿下是什麼反應,可有一分一毫的不悅?”




還不悅呢……祁景仁抱臂:“她讓我代她向你道喜。”




祁景清臉上的笑意褪去。




半晌,他問:“只是如此?”




自然不是,祁景仁想起馮樂真提醒自己小心祁景清成婚生子後、祁家軍繼承權會生變的事,嘆氣道:“哥哥,她對你無意。”




祁景清垂下眼眸:“不急,日子還長。”




祁景仁眼皮一跳:“日子再長也沒有用,她不喜歡你,你若執迷不悟,只怕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她這個哥哥,飽讀詩書,雖然一些事上是白紙一張,但更多時候都是天下一等一的聰明人,多餘的話不必說,相信他會明白的。祁景仁看他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




祁景清從懷中掏出手帕,直直地看了許久。




是夜,馮樂真已經換了寢衣正準備歇息,範公公突然來了。




“殿下,侯府的世子爺來了。”




馮樂真一頓:“祁景清?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說是有話要與殿下說。”




馮樂真頓了頓,重新從床上坐起:“讓他進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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