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鴉之潮 作品

第100章 暴君

  “現在,你們能夠耀武揚威,能夠在這裡和我大言不慚所謂的【現實】,那不過是命運暫時站在了你們這邊,宣判了我的死亡。”

  “但是沒有人能一直風調雨順,你個卡利班的小崽子,不要以為你在你那短暫的人生中學到了什麼,你什麼都沒學到,你不知道什麼叫絕望,不知道什麼叫考驗。”

  “只有在絕望面前,人才是最真實的。”

  “只有在考驗面前,人才能直視自我。”

  “命運不會一直眷顧你與你的國度,卡利班的崽子,終有一日,你會面對和我們一樣的絕望:大軍壓境,山河破碎,曾經的驕傲與堅守在不可戰勝的強大對手面前脆弱的不可思議,誓言被拋棄,信任被辜負——呵呵呵,也許就發生在你的身邊。”

  “到那時,你再回想我的話語吧。”

  “你會明白的,比起你這耀武揚威的強大。”

  “我們,如今的我們,是多麼的勇敢,與高貴。”

  獅王掌中的鋒芒劃破了空氣,在黯淡的光芒中照亮了他無悲無喜的面容。

  【你投降不投降。】

  暴君笑著,那猩紅色的袞服緩緩地挪動,露出了一雙乾癟到只剩骨節的手掌,而其中一支正緊握著一把匕首。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莊森沒有說話,他那純黑色的身影在王座前捲起一股颶風,鋒芒閃爍之間,杜蘭暴君那乾癟的頭顱便砸落在了地上,再無聲息。

  ——————

  獅王舉起了利刃,刺穿了暴君的心臟,保證他已經徹底的死去。

  而就在這一瞬間,要塞之外原本沸反盈天的戰鬥之聲便猛然陷入了低潮,就彷彿有無數的杜蘭人在這一瞬間放棄了自己的勇氣,成為了懦夫與潰兵。

  但莊森已經不在意這個了:就像杜蘭暴君的長篇大論沒有在他的心底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一般,他只是看向了另一邊,看向了他那個基本沉默的血親。

  她似乎有些安靜,就彷彿在壓抑著什麼,那青藍色的瞳孔看向杜蘭暴君已經漸漸冷卻的屍骸,目光卻是渙散的。

  【你在想什麼?】

  最終,莊森還是開口了。

  【沒什麼。】

  摩根搖了搖頭。

  【原本,我在想一些關於這個杜蘭暴君的事情,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徹底的死了,那他的一切便毫無價值。】

  【死亡並不能阻止一切,摩根。】

  【真正的死亡當然可以阻止一切,永恆的虛無與沉眠是整個銀河中第二可怖的事情。】

  莊森偏過頭,他的眉角微微揚起,碧綠色的瞳孔直視著自己的血親。

  【這是錯誤的想法,摩根。】

  【你又沒說服我。】

  這直率的反駁讓莊森陷入了暫時的沉默,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小疙瘩。

  【那個暴君的確在一派胡言,但這不是你說出這種歪理的理由,死亡是攔不住所有事情的,摩根,總有些精神與信念能夠戰勝死亡與歲月,而我們叫它高尚。】

  【高尚是鵝肝旁的鮮橙片,莊森,它也許必不可少,讓人賞心悅目,讓菜完美無缺,但又有幾人會真正的讓它在體內流轉呢?】

  莊森的沉默又持續了一會,然後,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一股極為蠻橫的聲音卻在此時充斥了整個大廳。

  那是風暴鳥著陸的聲音。

  隨後,便是雷鳴般的聲響,那是至少一百雙鐵靴踩踏地面才會發出的聲音。

  莊森輕哼了一下,他轉過身,拍了拍肩甲上不存在的灰塵。

  【跟緊我。】

  他輕聲說到。

  摩根乖巧地照做,就彷彿剛剛那個與獅王爭論的人物不是她一般,但與此同時,她那帶著幾絲笑意的聲音卻也在獅王的耳旁響起。

  【你打算怎麼跟他解釋,你搶奪了他的葡萄藤的理由呢?】

  莊森的嘴角掀起一絲冷笑。

  【我何須解釋。】

  【他何需解釋。】

  好吧,我在這裡簡短說一下。

  那張解釋之所以收費,一是因為不滿一千字他不讓發。

  二是因為,那個解釋本來就是要讓你們看到的,我要是放在其他卷它依舊不會被作為最新更新顯示,你們還是看不見。

  至於在評論區說……我挺懷疑有幾個看評論區的,畢竟好多人都不會點書翻一下目錄(提到這我就怨氣滿滿啊)

  最後,如果實在覺得花了冤枉錢,過兩天我把那一張改一下,改成摩根的人物設定彙總什麼的,反正也的確需要一個了。

  最後的最後,再也不寫番外了……寫出了好多麻煩事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