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桃子 作品

第 125 章 旅行戀綜篇:清冷美人不做對照組之後(30)





這不比那些拖拖拉拉的強?




攝影師們的焦距對準了兩人的臉龐,也讓直播間裡的觀眾激動得快要發瘋:




【甜心小狗,在線發糖!】




【星星這是表白吧?就是吧?】




【哈哈哈謝謝安子哥的助攻,wuli“星禾碗裡”今晚過年啦[戴上吸氧器安詳倒地.jpg]】




【小孟好勇敢,每一次都是義無反顧奔向禾妹】




【妹寶快答應他啊啊啊,你倆今晚必須給我跳,球球你們了!!!】




“欸,等會,”安德烈可不是為他人做嫁衣的性格,“你這交易不划算吧?一顆糖就想騙女孩子?”




孟星來不爽,笑容稍稍收斂,瞪了他一眼:“輪得到你這個最大的騙子來說我嗎?”




“你們都太急了吧,導演還沒說開始呢......”蘇未咬了咬牙,也趁亂想要把孟星來的邀請給攪和了。




蔣廷頤坐在安德烈身側的位置,紋絲不動,垂眸喝茶。




至於施成,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裝好了幾盤有肉有菜的烤串,走到林恩靜身後,默默地把一隻盤子放在了她的手邊。




“你......”林恩靜留意到他的動作,“不用這麼麻煩,我這裡有菜。”




“這些是剛烤好的,”施成扯了扯唇角,然後抬起頭,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冷靜,“大家現在先吃東西吧,不然都冷了,別說邀請舞伴,都沒力氣跳舞。”




這句話讓吃貨屬性的孟星來都愣了一下,卻又找不到反駁對方的理由。




“姜湘禾......”他只能可憐兮兮地看向林恩靜,伸出的手卻沒有撤回,“那你吃糖嗎?”




沉默數秒,林恩靜心裡一嘆,把那顆小小的檸檬糖接了過來,放




()在了手邊:




“待會再說,先吃飯吧。”




孟星來不確定對方這個舉動代表著同意還是死緩,但無論如何,東西送出去了,他也就安安分分坐下來,乖乖埋頭乾飯。




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吃肉的時候都覺得食之無味,滿腦子都是燥熱的、亂七八糟的思緒。




此時餐桌的氣氛微妙得有點過分,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火藥桶,一觸即發。




彈幕這邊也看得提心吊膽,瓣組的實時直播樓更是瘋狂討論剛才每個人的作用:




【小孟的直球進攻,最後是被幾個人攔住了?】




【反正安子哥是第一個懟回去的】




【老蘇也搬出了導演組狐假虎威呢[捂嘴笑]】




【咱們大橙子刷新我的刻板印象了,沒想到有情敵你是真擋啊】




【哈哈哈我要瘋了今晚是什麼究極抓馬劇情啊,你們幾個男的怎麼能這麼心機】




【還是我們蔣哥保持住了人設,淡定吃瓜喝茶】




【呵呵,老蔣也未必,他不是第一個揭穿安德烈這個大騙子的嗎】




【艹,那今晚豈不是......妹寶又贏麻了?】




【本來我也覺得節目組有黑幕之類的,但是看姜姜今晚slay全場,又覺得挺合理的】




【合理什麼?這些男嘉賓就是見色起意!啊啊啊氣死我了,我的莫妮卡怎麼辦】




【↑樓上是嗑哪對的?施莫cp粉?】




【呸,我是百合黨,想讓姜姜今晚跟我們卡姐跳,臭男人能不能都滾開啊】




整個晚餐時間,出人意料地安靜。




女嘉賓們基本都在思考著今晚是否有男嘉賓邀請自己,以及如果沒人邀請該怎麼表現才不尷尬。




男嘉賓們就簡單多了——




鹿死誰手,尤未可知。




這頓飯一結束,恐怕就是新的戰場了。




......




事實上,林恩靜並沒有糾結。




她是一個怕麻煩,或者說不願意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的人。




和誰跳舞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結束這一大堆繁冗的流程,所以找個話少乖巧不累人的舞伴會方便很多。




晚餐一結束,她的眼神就對上了拎著熱水壺的施成,並且在聽到對方乾巴巴的一句“要喝點水嗎”之後,果斷做出了決定。




當高大的男人有點笨拙地彎下腰,試圖給她本來就差不多滿溢的水杯添上熱水時,林恩靜把紫色的花環摘下,直接放在了他的頭頂。




施成感覺到頭頂一重,並且伴隨而來淡淡的花香時,身體也僵直不動了。




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還沒來得及邀請——




“喂,水要灑了。”少女清冷的嗓音提醒著他這不是夢境。




男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被曬成古銅色的皮膚看起來越發滾燙赤紅,近乎手足無措,卻也注意到從杯子裡溢出來的滾




水已經打溼了桌布(),就像他此刻滿溢的驚喜與不可思議。




湘禾?(),我......”他抿了抿唇,也顧不上手裡的水壺,把它直接往桌上一放,轉過身緊緊地盯著林恩靜,“我還沒有跟你說......邀、邀請......”




“所以你不要嗎?”林恩靜指了指他的頭頂,藍花楹的花瓣順著男人的動作落了下來,掉在了他的頸側領口,“不要可以還給我。”




女孩似乎已經猜到了他的反應,淡淡地望著他。




而下一秒,施成小心翼翼地抬手,輕輕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花環——




一個英俊高大的黑皮硬漢,戴著紫色的嬌嫩的鈴蘭般的花簇,顯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說滑稽。




可他撫摸花瓣的動作卻是如此輕柔和珍惜:




“我怎麼可能不要......”他呢喃著,旋即深吸一口氣,眼中像是藏起了一整個太陽,熱意翻湧,卻又隱忍著不至於燙傷她,“不過,這樣直接接受的話,也太無恥了。”




林恩靜擰眉,下一秒,就看到對方深邃而又溫柔的烏眸,定定地凝望著自己:




“湘禾,雖然不是第一個開口,但我想告訴你......”




後面的攝影機全都轉了過來,對準了他們。




鏡頭裡,黑髮男人那張英挺立體、彷彿刀鑿般堅毅的臉龐,此刻微微發紅,像是籠上了一層柔光——




“你能陪我跳一支舞嗎?”




“我只想跟你跳......除了你,誰也不行。”




兩人的交談聲並不大,但男人的這句話卻沒有任何掩飾,沙啞而又堅定地迴盪在整個空間裡。




這一刻,所有人在施成眼中都成了背景,只有面前的少女是鮮活的、充滿色彩的存在。




恰好,節目組的音響調試完畢,悠揚而又爛漫的舞曲聲緩緩響起,非常應景。




藍裙白膚、烏髮垂蕩的少女稍稍抬起頭,在數個攝影機的長筒鏡頭下,彷彿融雪消冰般綻放了一個細小的微笑:




“好。”




茂密的原始叢林裡,蒼莽的非洲大陸上,篝火噼啪作響。




男人寬厚修長的手掌伸了出來,曬成深棕色的,骨節凸起甚至還能看到刀疤的手,看起來飽經風霜。




而與他相對的,則是少女那隻瑩白細膩的纖細柔荑,像精雕細琢的藝術品,讓人感覺連摩挲都是褻瀆。




可以想到,當前者的大手包裹住後者時,會是一副多麼鮮明、而又富有衝擊力的圖景。




厚重與纖巧,粗糲與精緻,鐵血與嬌柔......




鏡頭一晃,在眾人眼裡沉穩寡言、低調老實的男人,此刻垂下了眼,喉間的凸起滾動了一下,似是忍耐著胸口那隻隨時都會破閘而出的猛獸。




*




節目組設置的篝火舞會,自然不是傳統的蜻蜓點水式的交誼舞。




它糅合了當地部落舞蹈的風格,更加熱情奔放,肢體接觸的面積和尺度也相對較大。




()黑皮膚的部落姑娘搖晃著舞裙,試圖教學林恩靜怎麼扭腰、怎麼甩臀,怎麼迎合男人的肢體動作,最後卻遺憾地發現,這個東方美人長得活色生香,卻沒什麼四肢協調性,更不要提配合度。




旁邊的施成也一臉無奈,他看起來駑鈍,實際上心細如髮,哪裡看不出女孩性情疏冷,根本學不來這種舞蹈。




他自己也有些窘迫,因為被邀請來的黑人小哥,也就是他的“舞蹈老師()”,一直在教他和女伴共舞時要如何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雄性魅力?[(()”,要像一隻開屏的孔雀一樣蹦躂,甚至還要撫摸對方——哪怕不貼肉,也要營造出情人般的曖昧氣氛。




施成平時穩重保守,自然做不出過於輕浮浪蕩的舉止。




導演組看得頭大,不用說,第一組都這麼不配合,後面肯定有樣學樣。




其實都不用等到學舞,其他男嘉賓們早在發現林恩靜把花環送到施成頭頂時,心思就已經沉了下來。




風度翩翩的蘇未,明明盤中只剩一點牛排,也要機械式地緩慢咀嚼,一雙眼反覆盯著遠處學舞的林恩靜,表情晦暗不明。




安德烈靠在椅背上,笑意也淡了下來,還不忘側頭跟身畔的蔣廷頤煽風點火:




“你的保鏢還挺能耐的,居然拋下你自己玩,不擔心這種傢伙會翫忽職守嗎?”




蔣廷頤唇角輕抿,眉間那點紅痣看起來灼灼生豔:“施成不是我的保鏢,你想多了。”




“我說,蔣......”安德烈這時壓低了嗓音,輕聲細語,“別裝了,你這樣的人會來參加這個節目,肯定是為了調查‘異常’的事吧。”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另外,你為了一個異國他鄉的節目蹚渾水......又是居心何在呢,安德烈教授?”




兩人對話時都捂住了收音器,攝影師的鏡頭也沒能留意到這邊的動靜。




“別叫我教授,我討厭這個稱呼。”安德烈擺擺手,似乎有點隨意,“畢竟研究院已經把我永遠解僱,我也不打算回去。”




蔣廷頤擰眉不語,他早就看過了安德烈的履歷。




對方在生物學和腦神經研究學領域都發表過不少有建設性的頂級論文,本以為會留在他的母校哈佛任教,堅持走學術科研道路,誰知畢業後跑到了燈塔國最大的藥企研究中心,並且發明了多項藥物專利,一度被捧上神壇。




前幾年,因為某些實驗意外被研究中心停職調查,現在遊蕩在外,沒什麼固定去處。




此人相當危險,在蔣廷頤拿到的資料中,對方雖然在研究基因領域這一塊相當超前,但也同樣冷血地追求著人類的自我進化,秉持“優勝劣汰”的達爾文種群理念,甚至為此,他還做過一些飽受爭議的實驗,美名其曰“為了更好地前進”。




蔣廷頤並不相信對方會單純來參加一個戀綜,或許,安德烈更多地是盯上了自己......




他眉眼漸沉,不過並沒有把猜疑表露得太過明顯,只是淡淡開口:




“那麼,安德烈,希望你能謹言慎




()行,這裡的大部分嘉賓......都只是普通人。”




安德烈笑了笑,似乎發現了好玩的事:“你這麼提醒我,究竟是在擔心誰呢?”




蔣廷頤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了朝自己這邊走來的工作人員。




眼看林恩靜和施成組隊成功後,其餘的男嘉賓們都巍然不動,導演組終於急了。




畢竟女嘉賓們再怎麼大方,也還是要臉的,沒人願意急哄哄地逼問男方為什麼不來邀請自己。




於是工作人員給了剩下所有人一個建議:




“無法決定的話,不如玩個矇眼遊戲,隨機分配吧。”




男嘉賓們全都蒙上眼睛,挑選面前的五個花環,抽到哪個算哪個。




就跟開盲盒一樣。




然後在拿到花環後,得主動邀請對應的女嘉賓,給女方留足面子。




不得不說,這個做法雖然帶有一定的強制性,但還是很好地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最後的分組就變成了:




孟星來-溫念菡




蔣廷頤-莫妮卡




安德烈-葉嵐




蘇未-方汀




而施成和林恩靜,也終於不用成為被其他人圍觀的“示範組”,兩人明顯都鬆了口氣。




充當“領舞老師”的黑人姑娘和小夥是情侶,兩人的雙人對舞可謂激情四射,毫不掩飾彼此的親暱。




貼胸,摸臉,身體旋轉,視線對撞......他們腳下隨著鼓點盪開活力飽滿的步伐,也看得嘉賓們越來越無奈。




“不是,我一定要扶著她的腰嗎?”孟星來擰眉,他對面是短髮齊劉海的小姑娘,對方臉龐紅紅的,眼睛閃躲,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黑人小哥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給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林恩靜那組——




施成的手,是虛扶在林恩靜腰側的,並沒有完全貼合,只是在兩人搖晃身體時會不小心“碰”到。




少年鼓了鼓嘴巴,帶著點孩子氣:“哦,我知道了。”




然後黑人小哥就目睹了對方是怎麼鑽空子的。




“那個,溫姐,我這樣你沒問題吧?”男孩本應握住溫念菡腰肢的手,攥成了拳,手臂隔了大約四五釐米,橫亙在她的側腰處,彷彿一根半彎的欄杆,沒有絲毫親密感可言。




即使兩人因為旋轉或者搖擺“碰”在一起,也不至於太尷尬。




溫念菡小幅度地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她平時比較宅,都不怎麼跟異性接觸,此時難免緊張,也就任由對方主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