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遺毒作祟
“縣君饒了我吧。這玩笑可開不得,傳到太后耳朵裡,那我可是死罪。”
馮蘊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緊緊抱著暖手爐,秀眉微蹙,一張臉烤得滾燙,額際的頭髮都汗溼了。
裴獗喉嚨發乾,靜立片刻,起身去淨房。
他笑了笑:“韋司主跟咱們夫人,何時這般親厚了不如將軍去問夫人?”
馮蘊的事情一般都交代給葛廣和葛義等部曲,對他,多少還是隔了一層,不好直接使喚。
這會子,大滿就睡在外屋。
可她偏生流著和馮蘊一樣的血
馮蘊瞧著外頭的天色,“大晴天呢。”
早食後,葛廣來報。
搬出駱月,能不能能叫得動韋錚,她原本是不敢確定的。
裴獗側過身子吻一下她的臉頰,啞聲問:
“蘊娘罵誰?”
對此,他是一知半解的。
大半夜的,將年輕的緹騎司司主留在翠嶼,做什麼?本來她選些年輕貌美的男子在御前就已經招人閒話了。再不要臉,也得放人。
細微的摩擦聲響,平添旖旎。
這位平縣君主,根本不等馮蘊出門去迎,就大剌剌自己進來了。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
馮蘊微笑,“縣君過譽了,裡面請吧?”
她讓龐貴大喊,是篤定李桑若不會要韋錚的性命。
裴獗:
葛廣應諾下去。
小滿:“女郎這幾日磨牙厲害,常說夢話。”
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念想,在凝視她雙頰潮紅,小嘴翕張,一副不堪承受的嬌樣兒,哪還忍得住?他強行拉回手,反客為主地傾壓下去,低頭看她的眼睛。
她很是認真地閉著眼睛,輕輕地咬住他,以舌相抵,慢慢地吃,像個孩子。
然而,馮蘊睡覺很不老實,迷迷糊糊地捲過來,一下就把他身上的被子拉走了。
“圖個方便。”裴獗說著,看一眼夜風中安靜的小院,“夫人找我做甚?”
裴獗探手過去,輕手輕腳將手爐拿開。
“嗯?哪個?”
老天爺,讓她如何不胡思亂想?
大滿捂在被子裡默默流淚,默默地想:
“醒著?”
裴獗:“我。”
沒有吻,卻似要吻。
這是僕女的職責。
他憋得難受,恨不得弄死她。
他一動不動。
“還不快為女郎備膳,就你話多。”
她要能像小滿一樣無憂無慮,也好。
馮蘊輕笑。
夢裡都在罵人。
她半開玩笑半認真,說得煞有介事。
馮蘊不知夢到了什麼,聲音裡好似透著委屈,一把拉回手爐,就像有人搶她的心愛之物,抱回被窩便貼上去,發出一串細碎的嗚咽。
裴獗雙眼紅透了,氣息粗沉。
馮蘊的身子讓手爐烤得滾燙,被子蓋得太厚並不舒服,反覆地輾轉兩下,嘴裡發出溼漉漉的哼聲。
僕便是僕,主便是主。
“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做到”
裴獗腳步很輕。
馮蘊:“我記得縣君上次到安渡找我,也是如此。”
裴獗曠了幾日,早就有些難捱,要不是顧惜她身子嬌,也不會拉著敖七去校場上狠狠地出了一口燥氣,順便把他爆打了一頓。
“鬆開。腰腰。”
“昨夜龐貴來過,夫人睡下,便沒有驚擾。”
在磨牙。
拜謝就不必了。
大滿遲疑道:“將軍昨夜來過,天不亮就走了。”
暗夜無聲。
裴獗示意他退下,走向房門。
“腰腰。”
&t;divtentadv>馮蘊並沒有醒來。
“馮蘊!”
裴獗一把將人攬住。
“”
“狗”她嚶嚀,“嗯吃不著吃不著”
只是
被窩裡很暖和,但他身子冷,便沒有貼過去,撈起被子一角搭在腰上,離馮蘊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