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美式男高(4)
第103章美式男高(4)
三個人結伴走到電梯口分道揚鑣。
進了屋,關上門(<a href="http://.[co.co)(com), 裴漾環著傅臨淵的腰說:“親愛的,你嚇著他了。”</p>
傅臨淵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他喜歡你。”
“對啊,他喜歡我。”裴漾朝他笑,兩隻眼睛比月牙還彎,“喜歡我的人可多了,難道你每個都要醋一遍?”
傅臨淵嘴角也帶著笑,不可置否:“也不是不行。”
“那你剛才親我就是故意的吧。”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裴漾笑得腰都直不起來,抬手勾住傅臨淵的脖子,後者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
裴漾說:“我剛才本來想跟他說我們是娃娃親的,但他肯定理解不了。”
“娃娃親?”
裴漾點頭,神色正經:“對,要不然就說我是你的童養媳,從小就跟了你。”
“謊話連篇。”傅臨淵忍不住揉了把面前這顆毛茸茸的腦袋,“還吃冰淇淋嗎,不吃我放冰箱了。”
“我想吃別的東西。”
裴漾舔了舔嘴唇,然後用特別曖昧的眼神明示他。
傅臨淵眸光微暗:“先去洗澡。”
這會兒太陽開始落山了,天邊的雲朵彷彿在燃燒,火焰般豔麗的光線透過大幅的落地窗,灑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裴漾說:“一起洗?”
傅臨淵說:“你先去放水,我把飲料放進冰箱。”
裴漾應得乾脆:“好的親愛的。”
裴漾喜歡泡澡,冬天夏天都泡。
等他把水放得差不多了,衣服也脫得差不多了,傅臨淵才進來,手裡什麼都沒拿。
裴漾:“?”東西呢?
傅臨淵親了親他的額頭,笑著提醒道:“你是未成年。”
“……那我們買那麼多東西幹什麼?”
“哄你開心。”
“……哦。”
哄他開心……
傅臨淵還真忍得住啊?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穿回去,難不成他回去之前每天都要過無性/生/活?
絕望。
他眼巴巴看著傅臨淵:“真的不行嗎?”
傅臨淵嘆氣:“過來。”
……(審核你好,都刪了,沒do,別想歪,別帶有色眼鏡哈)
結束之後,裴漾坐在洗手檯上吃冰淇淋,看著傅臨淵打掃戰場,兩條又白又長的腿在傅臨淵面前悠閒地晃來晃去,兩隻膝蓋被磨得通紅。
之後兩個人擠在浴缸裡泡澡,裴漾坐在傅臨淵的大腿上,靠著他的胸膛抱怨:“這個浴缸好小,我腿都伸不直。”
傅臨淵贊同:“是有點小。”
他拿過旁邊的洗髮水往手心裡擠了一泵,開始給裴漾洗頭。
裴漾說:“除了理髮師,你是第一個給我洗頭髮的人。”
“我這麼榮幸?”
真會講話。裴漾把沾滿白色泡泡的腦袋靠在傅臨淵頸窩裡:“對啊,偷著樂吧。”
他側過頭,傅臨淵很上道地往他臉上親了一下。
親完之後,裴漾起身去拿洗手檯上的手機,他動作幅度有點大,激起一片水花,背對著傅臨淵,兩顆水蜜桃上遍佈巴掌印。
傅臨淵壓了壓喉結:“還想捱打?”
“什麼啊……”變態……
裴漾在心裡罵傅臨淵老/流/氓暴力
狂v(筆趣閣小#說)v[(.co)(com), 他屁股都疼死了,傅臨淵折騰人的方式有夠厲害的:“我拿手機,讓伊桑幫我請個假,我太累了,晚上不去參加篝火晚會了。”
“跟我請就行了。”傅臨淵稍微用力,就扣著裴漾的腰,將他整個人拉到懷裡。
裴漾哦了聲,忘了,現在的學生會長就在他跟前。
這時空是真夠錯亂的。
他上高中的時候,學生會會長是個白人大胖子,老是針對其他種族的同學,被他舉報之後就垮臺了,後面再沒有學生會的存在了。
裴漾捧著傅臨淵的臉:“那我們晚上都不去了。”
“嗯。”
又在浴室裡鬧了半個多小時,擦乾淨身上的水,吹完頭髮傅臨淵才把人放出來。
裴漾聽見外面有人在喊加油,趴到窗邊一看說:“下面有人打網球。”
太陽將沉未沉,還有一絲天光,餘暉淡淡,海邊的篝火晚會也開始了。
木材在燃燒中噼啪作響,火星四濺,宛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
學生們手拉著手圍坐在篝火旁,還有人在彈吉他唱歌,數不清的歌聲、笑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
火光閃耀,人群喧囂。
有幾個學生在火堆前烤食物,裴漾伸長脖子看了一會兒,突然笑出聲,喊傅臨淵:“快來看,大鬍子烤的麵包掉火堆裡了。”
大鬍子在傅臨淵上高中的時候還不是大鬍子,中年發了福,又留了絡腮鬍才有了這個外號。
傅臨淵看著窗戶上映進來的火光,在浴室門口說:“乖乖,把衣服穿上。”
裴漾不在意:“穿上幹什麼,反正待會兒也要脫。”
玻璃窗是單面防窺的,看不見裡面。
在樓下打網球的大概是附近中學的學生,累得滿頭大汗,卻樂此不疲。
裴漾問傅臨淵:“你高中參加過社團嗎?”
“參加過。”傅臨淵朝他走過去,“足球。”
玻璃窗反光,裴漾沒扭頭,就看傅臨淵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你還會踢足球?”
傅臨淵拿毛巾擦著頭髮,剛好看見裴漾兩隻眼睛裡閃爍著驚奇的光芒:“這是什麼表情?”
裴漾撐著下巴說:“我還以為會是什麼射擊擊劍之類的。”
“也學過。”射擊、擊劍和馬術是精英階層學生的必修課,傅臨淵跟裴漾一起湊到窗邊,撫摸著他的頸背,“但是我喜歡足球多一點。”
“巧了,我高中也喜歡踢足球,那邊還有個空籃球場,下去比比?”裴漾抬了抬下巴。
傅臨淵說:“在籃球場裡踢足球?”
“不行嗎?”裴漾挑眉,“應該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能在籃球場裡踢足球吧?”
傅臨淵點點頭,確實沒有這條規定:“穿衣服,下樓。”
如果讓三十二歲的傅臨淵跟裴漾一起去踢球,他不一定會同意,但是十八歲的傅臨淵一定會同意。
“等一下。”裴漾抿了抿唇,猶豫了,“剛洗完澡,踢完又是一身汗。”
傅臨淵說:“回來再洗就行。”
裴漾想想也是,他連衣服都不用自己脫,往那兒一站就有人幫他洗,老佛爺的待遇也不過如此了。
“那你借我一條短褲,我沒帶短褲。”
傅臨淵瞥了眼他膝蓋上還沒消的紅痕:“穿長褲,如果你不想跟你的同學們解釋這些傷是怎麼造成的。”
“他們問我,我就讓他們幫我報警,說這裡有人虐待未成年。”裴漾跳到
傅臨淵身上。
傅臨淵唇角上揚,往他臀上拍了一巴掌:“快去穿。”
裴漾被他拍得一哆嗦,罵道:“輕點,老混蛋。”
傅臨淵:“我和你年齡差不多大,還叫我老混蛋?”
“那不然叫……小混蛋?”裴漾笑起來,“那也太奇怪了吧。”
說是這麼說,裴漾還是穿了條長褲,他還捨不得男朋友被抓走。
剛出門,他們就碰到回房間拿東西的傻大個。
看到二人手拉手出門那一瞬間,伊桑的臉登時脹紅,像個大號的巧克力豆。
裴漾主動跟他打了招呼:“嗨。”
“嗨,裴……”伊桑硬著頭皮回應。
裴漾看他臉紅得不像樣:“外面很熱嗎?”
伊桑:“嗯……還好,不是很熱。”
這家酒店雖然是五星級,但房間的隔音實際上不太好,伊桑發誓他不是故意偷聽的,他只是在幾十分鐘前來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篝火晚會而已……沒想到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東西。
伊桑:“你、你們又要去約會嗎?”
三個人踢好像更有趣,但考慮到男朋友可能,哦,不是可能,是一定會吃醋。
裴漾說:“對,約會。”
伊桑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憋了半天只說了句:“那祝你們……約會愉快。”
傅臨淵露出一個紳士微笑,點頭致謝:“希望你同樣有個愉快的夜晚。”
“差不多行了,別欺負小朋友。”裴漾覺得傅臨淵有點裝。億點點。
二人牽著手下樓。
太陽已經完全沉到地平線下了,失去光折射的海水變成深藍色,有風拂過,海浪的聲音響在耳畔,像情人的低語。
天色已晚,籃球場上沒有路燈,已經不太看得清了,除此之外,裴漾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他們沒有足球。
正當他和傅臨淵商量是去軋馬路還是回酒店的時候,三個抱著足球的小學生迎面朝他們走了過來。
裴漾向傅臨淵展示了自己的超絕社交能力,用三盒冰淇淋換了他們半個小時的足球使用權。
拿到足球的裴漾朝傅臨淵眨眨眼,表情十分得意,彷彿在說,看,沒人不喜歡我。
三個小學生坐在籃球場邊吃冰淇淋,邊看他們踢球。
裴漾其實不會踢足球,只看過幾場球賽,知道一些基本規則,連足球迷都算不上,他覺得傅臨淵說起足球時的那雙眼睛特別溫柔,特別有少年氣,那一剎那,他就很想看傅臨淵踢足球的樣子。
事實證明裴漾還是很有足球天賦的。
耍賴也很有天賦。
友誼賽,不分輸贏。
等幾個小孩吃完冰淇淋,說太晚了要回家,裴漾就把足球還給他們了。
裴漾看了眼時間:“不到半小時,虧了。”
“給你報銷。”傅臨淵笑了笑,把手裡的冰鎮汽水遞給裴漾,順手摸了下他的脖子,都是汗,“這麼熱,回去洗澡?”
裴漾搖頭:“再看會兒星星吧。”
今晚夜色很美,空氣裡有海風鹹溼的味道,撩著他們的髮絲和衣角。
裴漾望著天空,從來沒覺得星星這麼好看過:“你什麼星座?”
傅臨淵喝了一口汽水說:“沒看過,我不信這個。”
“那你——”裴漾轉過頭,微怔,傅臨淵的眼睛裡映著街邊櫥窗透出來的光,光線又透過他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
遊輪的下水禮是專門算過時間的,一年中最好的黃道吉日。
錯過了就要等明年了,明年……明年他應該還沒和傅臨淵分手吧。
應該。
裴漾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把心臟放回胸腔裡。
談了那麼多次戀愛,還做了那麼長時間的直播,各種爾虞我詐、陰謀詭計裴漾都見識到了,他還是相信愛情的,也相信一見鍾情。
不然不可能會有人這麼願意包容他。
跟他談過戀愛的,幾乎每個人都說過他脾氣差,性格尖銳,凡事都要爭個輸贏,有時候可能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他不滿意,或者一言不合,就要跟對方鬧到分手的地步,說白了就是不願意包容遷就別人,再直白一點就是自私。
裴漾很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很難做出改變。
之前他的前男友罵他有媽生沒媽養,裴漾覺得對方說的挺對的,他確實沒媽,家庭重要角色的缺失是造就他如今這種性格的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裴雲山工作忙,自己的風流情史都理不清楚,哪有空管他,沒有人教他包容和愛。
他談了這麼多次戀愛,拋開身體上的享受,情感上幾乎沒有過共鳴,也不會有人覺得他有什麼煩惱。
海邊降溫快,又坐了一會兒,裴漾覺得有點冷了,想回酒店。
“電話。”傅臨淵說。
一個國外的陌生號碼。
裴漾接起來,不出所料,對面的人是他爸。
說曹操曹操到。
電話接通,裴雲山怒氣衝衝地問:“裴漾,你人在哪兒呢?”
裴漾用口型對傅臨淵說:“抓我來了。”
平行時空裡,他爸討厭同性戀這一點沒有任何改變,一樣嗤之以鼻,一樣談之色變。
自他坦白性向後,國內打來的號碼他一律拉黑,國外的號碼一律不接,裴雲山不得不親自過來抓人。
來參加夏令營,他也就帶了幾套衣服走,其餘什麼都沒拿,他爸估計這會兒正在公寓裡發火呢。
裴漾不想跟他爸吵,沒什麼意義,這個時候的裴雲山也聽不進去。
他接通電話只是想告訴裴雲山他兒子還活著,讓他不用擔心。
聽裴雲山發完脾氣後,裴漾掛了電話,迎著海風說:“傅臨淵,我們私奔吧。”
傅臨淵:“私奔?”
“嗯,以我爸的手段,他明天早上就能找到酒店來,到時候我回國了,你就見不到我了。”裴漾說得很認真。
傅臨淵把他汗溼的頭髮撩起來,回答得也很認真:“我也可以回國。”
裴漾說:“回國了你也見不到我,我爸管我管得可嚴了。”
他剛被抓回國那段時間,整個暑假裴雲山都沒讓見任何人,除了湘南公館的幾十個房間他哪兒都去不了,跟關禁閉似的。
裴漾突然想起來:“馬場後面有一個洞,我要是被抓回去了,你就能從那個洞爬進來找我。”
傅臨淵先是想象了一下那是個什麼洞,然後抬眼看著裴漾。
裴漾從他的面部表情裡緩緩讀出一個問號。
“?”
對上他的眼神,裴漾知道他想歪了,解釋說:“反正不是狗洞就對了,具體什麼原因形成的我也不知道,去年才被人發現堵上。”
裴漾還在繼續說:“我把頭髮留長一點,到時候你來找我,我就從窗戶上把頭髮放下去,你抓住我的頭髮就可以爬上來跟我約會……”
故事聽著有點耳熟,傅臨淵眉梢輕抬:“萵苣姑娘?”
裴漾糾正道:“萵苣少年。”
但後來萵苣姑娘頭髮被剪了,王子眼睛被刺瞎了,不是什麼好故事。
傅臨淵說:“你的頭髮很漂亮,除了你自己想剪之外,不應該被任何人剪掉。”
傅臨淵拿出手機,打開一個網頁。
裴漾湊過去:“看什麼?”
傅臨淵說:“買車,私奔。”
作者有話要說
傅總是實幹派,兩種意義上都是。
瑟瑟搞多了,搞個純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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