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不哭,我不是在嗎

 算長輩,陳榮朝舅舅禮貌頷首:“您可能要等等,醫生從總*區過來會慢。”

 不臉生,這張國字臉陪侄女上家門口過,舅舅實在沒反應過來。

 而後。

 陳榮抬手看腕錶,再次禮貌出聲:“可能有點擅自做主請醫生過來,希望你們家可以理解一下,醫生是業內腦科專家,只在盡力幫忙。”

 涵養得體,分明攜帶一身貴重氣質,西服纖塵不染,如此禮貌,舅舅一時語塞。

 “…”

 剛剛那個?

 誰?

 侄女的男朋友?

 該說什麼?

 -

 那一夜。

 醫院步梯樓梯口,隱蔽抽菸區。

 懷裡的小姑娘始終不說話,徐敬西將背貼在牆壁,穩穩抱住她,任她埋在肩頭,任肩上的高支精貴面料全是她的眼淚。

 挺潔癖,那沒辦法,她年紀比他小。

 他抬頭仰望潔白膩子的天花板,笑了笑,有時候挺無奈。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東西。

 蒲扇似的大手上移,拍了拍她瘦弱的背脊,平靜輕音:“樂觀面對,醫生不是還沒有出來嗎,萬一就醒了呢。”

 她低低出聲:“早上,醫生說檢查結果情況已經惡化…”

 他始終看天花板,笑著說:“閻王沒那麼無情,我都遭遇無數次險境,你看,我好好的。”

 天之驕子,誰能比啊。

 他那身血脈,至尊至貴,誰不忌憚。

 黎影乖乖從他肩膀抬起頭顱,破涕而笑:“先生是最無情之人,他都比不上先生。”

 並不想回答她這句話。

 眼眸瞥到天花板破碎的膩子一小角,將掉不掉的,瞧了很久,男人嗓音輕啞:“你的家鄉有什麼好玩的介紹介紹,我來做客不招待?”

 她說,“我家,趕海,深海海鮮,桂花糯米酒。”

 徐敬西笑了,“就沒了?”

 “還有我,你要不要。”懷裡人兒挺小聲地嘀咕。

 沉默幾秒,徐敬西突然嗤笑出聲,伸出手給她抹眼淚。

 孤單靠在牆上,看著懷裡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