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血為 作品

無盡的痛苦:李瑞終章手記八

 是真的,像是躲在山裡的一群原始人,簡樸但井井有條,向我這帶領的一行人投來陌生的目光,我殺了他們就像隨手摘掉了路邊的一根草。

 只剩下他被帶走釘在快要流乾血的牆面上,看著他崩潰,看著他憎恨,我取走他最後一隻眼睛,他接近聲嘶力竭的怒罵,聲音逐漸變的扭曲,滿是血的嘴臉好像恢復以往的兇狠,不斷的扭動身軀說著為什麼,為什麼.....

 企圖把骯髒的血,弄到我乾淨的衣服上,彷彿在宣洩批判我已經過的這麼好,為什麼就不能忘了以前,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仇恨,為什麼就不能算了,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之類的。

 為什麼我就不能放下,稍微往好的方面看???

 人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從壞變好,又從好變壞這中間就好像省略了過程,捨棄遺忘的話,這難道不就代表以前的種種就不曾發生過嗎。

 那麼容易就否定了自我,真是卑劣的物種,我只看到了他想活下去的虛偽,那就繼續讓他活下去,痛苦的活著。

 這些我都會記得,除非死了,否則一個也不會放過,會吃人的街,會生病的醫院,可惜我沒有在藍色房頂的工廠找到能在帶我去山上養殖場的人。

 再見到我曾經的那些朋友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心情,大約是惺惺相惜吧。

 在跟他們敘敘舊,我好像不太能理解他們說的過去是什麼樣的了,難道我以前很愛說話聊些不著天際的惡趣味玩笑嗎,牽扯嘴角動一動我都覺得是一件很勉強的事。

 但能稍微感覺到放鬆了點。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了她不那麼無差別殺死任何人,我只能蒙上她的眼睛牽引她以免亂走,搞得我好像有某種特殊的癖好一樣,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好像所有人都是那麼認為,我也不想解釋什麼,妄自菲薄的給我塞些不必要的東西,提到這我就有些突然想到了九號,算得上是條比較順眼的狗吧。

 它好像比全天下所有男人都要懂男人,每次去它那裡巡視,端茶倒水的傭人都是圍塊圍裙啥都不穿的,女的也就算了,還有男的,這樣做似乎是算準了我不會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