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這句話,幾l乎註定了丁意以後只能和地位不如丁家的家族結婚。




算是一個警告,警告丁家別把手伸太長,真的就以為沒有季餘,商遠舟就會和他們聯姻。




助理應下了,“需要告訴丁總理由嗎?”




“不用。”商遠舟嗤笑一聲:“他自己心裡清楚。”




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精,會不知道自己兒子背地裡搞的小動作?




助理去辦事去了,商遠舟站在原地沒有動,這裡是山莊的僻靜處,身後就是假山。




崎嶇嶙峋的假山摸上去粗糙無比,商遠舟的掌心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攤開一看,假山上的一處尖銳凸起劃破了一道口,血被蹭在了那點灰白假山處。




很小的一道口,不去管它以Alpha的身體素質一會兒就能癒合。




商遠舟看了片刻,手壓在傷口上將那裡的傷擠出更多的血,濃稠的血液嗒嗒嗒的落下,將假山上原本細微的血痕染得可怖起來。




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是感覺不到疼,看著假山的眼神很專注,卻又像是沒有落在假山上。




染血的假山讓商遠舟想到了高中時候的季餘,beta理性又自由,嚮往在高天飛翔。




不甘,憤怒,渴望佔有,渴望入侵,甚至是渴望囚禁。




這些在熱鬧人群中被強行壓下的情緒此時全部翻湧出來,手上的疼痛不能把這些情緒蓋過半點。




他想如囚住一隻鳥一樣,將人病態的困住,季餘的一切都有他來操心,無論什麼事,無論事情大小。




和誰說了什麼話,發生了什麼對白,有過什麼過往,事無鉅細的想知道,這種慾望已經幾l近病態。




或許已經病了。




他對季餘有著讓人難以忍受的窺私慾。




商遠舟閉了閉眼,將腦海裡穿著乾淨襯衣略顯青澀的季餘抹去,在睜開眼時,翻湧的情緒已經被關在內心的籠子裡。




他渴望囚禁季餘,卻先一步把那些病態的渴望關在自己心裡,像關一隻猙獰咆哮的兇獸。




商遠舟慢條斯理將手上的血在深黑的西裝袖子上擦去。




動作不緊不慢,透著上流社會的矜貴,但將血擦在衣袖




()上這一行為又格外粗魯,是抹不去的在底層社會混過的野性底色。




矛盾又掙扎著融合,像他拉鋸不平的內心,像商遠舟這個人。




他的小妻子已經離開他身邊很久了,是時候找回來了。




揹著老公偷偷和其他人說話真是不乖。




家事?




擅自把老公排除在家人的範圍內,商遠舟笑了下,狹長的眸子眼神沉了沉,眉眼微壓,顯露出幾l分殘忍的陰鷙,他不允許。




季餘正和季禾軒說著話,兩個人站得不近,隔開的距離半點不像一對兄弟該有的距離。




季禾軒對季餘沒什麼好臉色,開口就是嘲諷:“怎麼?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就不認得誰是你哥了?”




“我的電話不接,大哥的電話你也不接,你還記得你自己姓什麼嗎?”




季餘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早就過了會為此難過生氣的年齡,“有事?”




季禾軒:“你和商遠舟結了婚,在商遠舟手上要一兩個小項目給季家沒問題吧?從商遠舟手裡漏點出來,他看上去還挺在乎你的,應該也不會介意。”




“對你來說也很簡單。”




季餘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不可能,如果是說這個,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轉身要走,身後傳來季禾軒惡鬼纏身一樣的聲音:“季餘,你不要忘了媽是怎麼死的。”




季餘的手死死的攥成拳,乾淨圓潤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帶來尖銳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