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餡餅 作品

19.第 19 章 身份有問題





溫溫和和的笑容,美麗綻放。




營業員撇撇嘴,用正常語氣說:“客氣了。”




她眼熱也沒辦法,這位姑娘著實好看,找個英俊軍官當對象理所應當。




“回去你嚐嚐,看喜歡什麼味道回頭我再給你買。”




顧爭渡見過戰友追姑娘摳摳搜搜送京市點心,他不摳搜,他早就想好,他要有姑娘就一斤一斤的買。




奈何天不遂人願,他只能三兩三兩買,被迫摳搜。




伊曼忍住笑意,跟他一起抱著糕點從人群裡出來。隨後,顧爭渡又帶她去買了兩隻小燒雞,還有滷的雞肝、豬肚、豬蹄。




“買的也太多了。”伊曼回到車裡,小聲嘀咕著說:“吃不完。”




顧爭渡說:“那家裡不只你一個怕你吃不到,多買點免得都孝敬陸小田。燈兒要是回去,這些恐怕還不夠。”




伊曼脫口而出:“那你不吃?”




顧爭渡笑著說:“那我能去你那邊吃飯麼?”




伊曼小聲說:“問我做什麼,不是我家。”




顧爭渡說:“我就想問你。”




伊曼說:“嗯。”




顧爭渡追問:“‘嗯’是什麼意思?”




伊曼說:“行。”




兩人面對面又笑了。




吉普車重新回到033。




禮拜天附近的鄰居都在家裡休息,下午趁著日頭好曬曬太陽、聊聊天的人不少。還有展開棋盤對殺的老少爺們。




盧崇文在葡萄藤下面幫著剪枝,旁邊除了吳奶奶還有三五成群嘮嗑的家屬們。




顧爭渡的車回來了,盧崇文停下動作,關切地看過去。




整日裡顧爭渡開著這輛編號四號的車到處忙悠,部隊裡的熟人看到四號車就知道是顧爭渡的。




吉普車裡從沒拉過女同志,就連女戰士都沒有。




今兒頭一次,吉普車停在家屬村一號樓下面,副駕駛下來一位抱著大捧鮮花的女同志。




有眼尖的看出來,低呼道:“這是處上了?”




伊曼落落大方地下車,抱著花到盧崇文面前說:“盧姨,我們回來了。”




盧崇文看他倆的模樣就知道有好消息了,她樂得合不來嘴地說:“快上去歇歇,瞧瞧這花多漂亮,夠得你收拾。”




話是這樣說,實際上是給他們倆創造獨處的環境。




伊曼傻乎乎地問:“吃中飯了麼?顧大哥買好吃的回來了。”




盧崇文說:“吃過了,好孩子你們自己上去吃。”說著轉頭瞪了顧爭渡一眼:“怎麼沒下館子?”




顧爭渡抬著月季花,手裡還拎著糕點解釋說:“第一好吃的小籠包吃過了,第二好吃的就是這家小燒雞。下館子得安排到後面。”




伊曼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層道道。她眉眼彎彎地說:“是我說想回來歇歇腳。您別怪他。”




“原來你累了啊,那正好上去吃了飯歇會。”盧崇文推著伊曼往樓棟裡走,擋出後面許多探尋的目光。




顧爭渡看似大大咧咧地回頭,將那一圈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盧崇文沒上去,轉頭回到葡萄藤下面繼續修剪。




這下跟她打聽的人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顧團長這是好事將近啦?”




“你家的遠方親戚到底什麼來頭,能把顧團長這座千年冰山唬住?看他剛剛護食的架勢,這姑娘以後有福氣了。”




“這麼漂亮的姑娘合該跟顧團長處對象,照我說倆人就是配。”




“那姑娘爸媽是做什麼的?老家是哪裡的?今年多大啊?”




盧崇文擺擺手,無奈地把剪刀放下:“我說啊,你們就別亂猜了。他們倆什麼情況要問你就問他們去,我一直在這裡知道的不比你們多。”




這話純屬推脫,有會看眼色的知道盧會長這是嘴緊,不想提太多。於是也就不問了,剩下一些嫂子嬸子們到底不敢逼著盧崇文問這問那,她不說,漸漸地停住嘴,只是相互使眼色對伊曼的身份多出幾分好奇。




趙嬸子把窗戶關上,怒氣衝衝地說:“原來是攀上高枝兒了,怪不得瞧不上我兒子,呸,眼珠子只知道往上看的貨。”




她急赤白臉地罵,趙宏偉坐在飯桌前悶聲不吭。他想明白其中的關竅了,伊曼能住到盧會長家裡,不就是為了跟顧團長相親做打算的麼。




他們總以為倆人沒成,想要投機取巧挖顧團長的牆角,其實恰恰相反,人家倆人早就看對眼。他娘兩次撞到槍口上,顧團長不暗地裡給小鞋穿就夠了,哪裡還有臉面揹著人謾罵人家的。




想到還要做單獨的思想彙報,趙排長臉就發白。




趙嬸子絮絮叨叨地說:“回頭你再找個比她更能生兒子的媳婦,臉長的再好有什麼用,能生兒子才重要。”




趙宏偉一下站起來,趙嬸子的話停下來問:“你要幹什麼去?”




趙宏偉說:“透透氣。”他受不了家中憋悶的氣氛,他不想繼續呆下去。




對面三樓,伊曼和顧爭渡吃完中午飯,倆人坐在沙發上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剛處對象的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坐著,你一問我一答,也怪有意思的。




陸登知道顧爭渡今天要去相親,他想要探聽兄弟的好消息,開門進來沒想著正好能撞上。




倆人舉案齊眉的樣兒,他們不覺得怎麼樣,陸登尷尬了。




“你回來做什麼?”顧爭渡問。




陸登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顧爭渡的話讓他想起來這裡是他家啊:“我怎麼還不能回家了?”




顧爭渡說:“你媽就在樓下。”




陸登把軍帽摘下來,撓撓頭說:“當我三歲小孩呢,回來就找媽媽。”




顧爭渡心情很好地笑了說:“那你回來幹什麼?”




陸登總不能說想要探聽八卦,他吭哧癟肚地說:“回來吃飯。”




說著聞聞味兒,還當真聞到好香的燒雞味。




反正伊曼吃了,顧爭渡就不護食,指著廚房說:“有燒雞。”




陸登樂了,換上拖鞋往廚房去,邊走邊說:“本來真不怎麼餓,值班室老鄧他對象給他送餃子來了,這把我給饞的。他還不分享,是個吃獨食的壞同志。”




老鄧的對象最愛做餃子,其中三鮮餃子做的一絕,他們同個辦公室的人只聞其香,不知其味,那也是個護食的主兒。




“他也沒跟我分享過。”顧爭渡順著話說,接著瞅著伊曼說:“他老說他對象做的三鮮餃子好吃,有對象真好。”




伊曼察覺到他的意思,下意識地“嗯”一聲。




顧爭渡側過頭問:“這個‘嗯’又是什麼意思?”




廚房裡鍋碗瓢盆被陸登弄的噼裡啪啦的響。




伴隨著廚房的噪音,顧爭渡笑著開口說:“是我也能吃到對象包的餃子的意思?”




伊曼指尖蜷了蜷,對上顧爭渡的笑眼:“想吃餃子?”




顧爭渡說:“想吃對象包的餃子。”重點是“對象”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