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捱打

 沈夫人抹著淚兒“你這孩子也是,前些日子就告訴你,你爹馬上就要回來了,讓你收斂點,你偏不,竟在外面喝酒鬧事,讓你哥查了出來,現在可好打成這樣,如何去百花宴。”

 傅凌頭上冒了一層冷汗,疼得他呲牙咧嘴,卻還嬉皮笑臉的“不去正好,左右我也不願意看那些裝模作樣的女子。”

 “你還說,你這孩子越大越不著調!”沈夫人哭道。

 二人哭了好一會兒,勸了好一會兒,身旁的丫鬟才將兩人扶走。

 待人一走,秋實冬梓幾人才敢上前,紛紛撲到塌邊關切地問他傷勢如何。

 傅凌仍是笑的隨意,“沒事,爺也好著的呢,我爹他老了,再有十個他也打不痛我”

 都被打成這樣了,他還嘴硬。

 秋實嘆息一聲,上前勸:“明年就秋闈了,還不多用功夫學習,我知你不願意聽,但你也別生氣,這個是正道理。”

 傅凌果真不願意聽,立刻掉了臉,把頭轉向一邊悶悶的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餘下的幾人再想勸他卻無話可說,又因他有傷在身,皆不想惹他不快。

 少頃張太醫到了,走到榻邊給他脫褲子。

 “哎呦!”傅凌痛叫了一聲,冬梓和瑾瑤幾人急忙上前查看。

 這一看倒吸了口涼氣,傅老爺可真是下的狠手,臀部早已血肉模糊,冒出來的血肉和褻褲粘連在一起。

 這一脫如剝皮抽筋,他痛得臉色一白,當場暈了過去。

 上完藥後,張太醫千叮萬囑這幾日不可碰水,要安心臥榻養護。

 秋實去送張太醫,春藍和冬梓兩人在塌邊拿著帕子為其擦汗,清洗了身子。

 瑾瑤給兩人端水送水。

 忙乎好一會幾人才個個擦淚而去,因瑾瑤是內侍,所以就由她住在裡屋,一刻不得歇地照顧傅凌。

 直至黃昏之時,傅凌才悠悠轉醒,看到瑾瑤坐在那,眼睛紅了一圈,睫毛掛淚,有哭過之相。

 他伸手捏了捏小丫頭的臉,溫柔一笑。“哭什麼,爺好著呢。”

 瑾瑤張了張嘴想勸他,但又想想,秋實剛說了勸學的話,惹了他不快。

 最終千言萬語都梗在喉間,萬縷情愫化作一句纏綿哽咽的,“別再惹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