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藥

 僅穿了一件靑荷色肚兜,下身是素錦裡褲,微垂著腦袋,白生生的頸上掛著一根紅繩。

 傅凌一霎想起那夜,嚶嚀的哭泣和怯懦又生澀的反應。

 一聲聲的“二爺”喚著他,輕輕軟軟直勾的人飄然欲仙,讓久經紅塵他都險些忍不住不管不顧要了她。

 可一想母親的嚴苛,還是生生將那點念想壓了下去,不能因他的一晌貪歡就害了她一條命。

 眼下他又忍不住升起了想逗弄的心思,長臂一伸,環住她的肩拉入懷中。

 背部抵進一片熾熱的胸膛,他像禁錮一樣,牢牢掌控著她。

 “怕什麼……爺還能吃了你不成?”聲音暗啞,帶著剋制的隱忍。

 瑾瑤不怕被吃,是怕死!

 冰涼的觸感從背後傳來又緩緩化開,傅凌指尖蘸取些白色藥膏,輕輕塗抹在她疤痕處。

 他小心翼翼,塗得那樣認真,連最最微小的傷痕都沒放過,過了許久,瑾瑤緊張的心才慢慢放鬆了下來。

 他似發覺了瑾瑤心頭所想,慢悠悠道:“爺又不是畜生,難不成還能拉著你白日宣淫?”

 瑾瑤咬了下唇,這無怪她會這般想,在薛家時,薛家大爺可不管是白日夜晚……

 擦完了,傅凌才將手移到她頸部的那根紅繩上,修長的指尖勾了勾,他問:“這個木雕有何特殊含義嗎?我瞧你一直都戴著。”

 深褐色荷花木雕,不知是什麼木材所雕,卻入水不腐,不似金絲楠木那般亮眼,不似紫檀木那樣有光澤,表面永遠都是一層附著蠟似的霧濛濛。

 薛陳氏不准許她身上有任何銀兩,卻唯獨沒拿走這塊木雕,只因它看起來不值錢。

 指尖輕輕捏了捏荷花雕,瑾瑤微微搖頭,“奴婢也不知,我自小就戴著在身上。”

 “那是何人給你的呢?”

 瑾瑤還是搖頭,“奴婢不知,應是母親吧。”

 “這麼說是她給你刻的?”

 思緒不禁被拉得很遠,朦朦朧朧又久違的面龐浮現腦海。

 這個女人瑾瑤真是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