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裁衣

 s夏芝醒來時是三日後,傅凌尋得太醫醫術高超,雖打得皮開肉綻,眼下還不能下地,但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睜開眼後得知二爺三日都未來瞧她,直哭得兩個眼核桃大。

 忽又聽春藍道:“都是那瑾瑤勾的,二爺現在把她弄在裡屋,整天守著,現在倒好,晚上也不翻牆去紅煙閣了,只守著她一人,說是什麼受了驚嚇,夜裡總被魘著。”

 聽完,氣得她差點沒背過氣去,“噗”的一大灘血噴了出來,汙了冬藍的衣裙。

 “哎呀。”春藍慌忙站了起來擦裙子,“這可是二爺前陣子剛賞的天香錦,我沒日沒夜照顧你,反倒搭上一條裙子。”

 說著她扭頭就走,口中仍是不滿,“我看你也是心有不快,得了,我去找冬梓來。”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無一人來。

 榻上,夏芝舔了舔乾裂的唇瓣,伸長了手想勾茶盞,卻下半身動彈不得,用了半天力氣無果,只聽得外頭傳來如往日的嬉鬧聲。

 只是這聲音中,多了一人。

 “二爺瞧,奴婢戴這花可好看?”

 是瑾瑤的聲音。

 “好看,瑤瑤戴什麼都好看。”

 瑤瑤!

 夏芝目眥欲裂,什麼時候他們如此親暱。

 二爺,二爺好狠的心!竟都不來瞧她一眼!

 昔日的姐妹現正在庭中採花,瑾瑤嘴甜,哄得二爺和秋實等人眉開眼笑,幾人樂得全然忘了廂房裡還有個半身不遂需要人照顧的夏芝。

 下個月便是百花宴,說是百花宴,實則是老太太太太們為給族中未婚的子嗣相看妻子,最主要的是給府中大爺傅詔和二爺傅凌尋一相配的夫人。

 沈夫人屋裡。

 “我瞧著晏珩屋裡的丫頭,數你最妥帖。”

 晏珩是傅凌的字。

 自上次之事,沈夫人對這長相嬌俏卻不豔媚的小丫頭頗有好感。

 尋了劉嬤嬤打聽了來歷,雖是外面買來的,用著不放心,但瞧著討喜,自她來了後二爺也極少再去紅煙閣了。

 兒子不再出去找妓子喝酒,沈夫人已經很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