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長 作品

第三百四十八章 千金不換(二十四)

蕭冠姿耐心不多,煩躁一揮手:“他不曾犯,那隨意給他安個罪名不就行了?便說他二人以下犯上,將他那惡婦也一併罰入宮中為奴。”

平昌公主荒唐了已經不是一日兩日,能說出這種話來阮偲也不意外。阮偲從前跟過皇后多年,話裡話外全是為著她想。

“不可啊殿下!”阮偲抱住了她的腿,“陛下已召見司馬煉數次,任誰都知道陛下的看重。您就是再看不慣他,也不能趁陛下不在時將人閹了啊!陛下還想看他春闈能否榜上有名,您這樣豈不是忤逆了他?”

“我忤逆他的時候還少嗎?我何時怕過他?”蕭冠姿雖說沉下了臉,可意志卻已是鬆動了。

神殿的內門的磬忽然響了一聲。

眾人望去,見內門後似乎站了個高高的人影,紛紛跪倒下去。

蕭冠姿神色一凜,回頭看去,隨即

不甘心地跪下。

“平昌,你先前說好奇司馬煉是何模樣。”皇帝道,“結果是來鬧事?”

皇帝的聲音入了秦仙媛耳中,讓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一時竟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想看看堂姐又瞧上了什麼人,結果是這麼個玩意兒。”蕭冠姿哼了一聲,“她也不過如此。”

阮偲拽了拽她的袖口,頭也沒敢抬,“殿下少說兩句吧!”

“阮偲。”皇帝命令道,“將人送走。”

阮偲道了聲是,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使人將司馬煉與秦仙媛帶離神殿。

阮偲念著明年春闈,看此情形,這司馬煉雖無後臺,卻是一直在受諸方關注。想是覺得他有些實力,光獻郡主又是個念舊情的人,沒準兒一時心軟就能放他進了殿試,於是言談間也殷勤起來。

“司馬公子今日受委屈了。”阮偲瞧著他面上的傷,道,“臉上帶了傷可不好,破了相,考官們不喜歡,回頭治治吧——您這夫人不是會這手?回家了讓她幫您瞧瞧。”

秦仙媛鬢髮凌亂,淚痕未乾,雙頰腫得像饅頭,依然用力地點了點頭。

“攝政王主理春闈,郡主那兒也該活動活動。”阮偲嘆了口氣,說,“檀侍郎雖在戶部,可他是出了名的散財小檀郎,禮部吏部的人都同他關係不錯。公子上次來遭了檀大人磋磨,今日又受了公主的罰,以後的日子只靠自己,難說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