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陋不堪

腰線掐得剛剛好,還襯得她皮膚皙白,更關鍵的是吊帶設計嫵媚又性·感,正好可以堵上傅聿城說她小學生的話語。

她才不覺得醜,她漂亮的好伐。

可惜男人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

溫涼的長指點在姜予安的肩上,傅聿城推著她走到主臥裡面一張落地鏡前,迫使她看到自己後肩處那幾道蜿蜒又醜陋的痕跡。

“你瞧瞧你商大小姐,身上那麼多難看的傷疤,還穿出這樣一件裙子,你自己不覺得醜,也不怕嚇壞外頭的小朋友呢。”

話音落下,姜予安整顆心也跟著涼下去。

傷疤其實並不大明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其實瞧不出更多。

但被這樣明晃晃地掀開傷疤,自然是每一道痕跡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陳年傷疤就算了,最新一個月的痕跡更是猙獰恐怖。

原本只覺得正紅色襯得自己的皮膚白,如今被這樣點明,姜予安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試圖掙扎出傅聿城的桎梏。

可惜男女力量過於懸殊,更不必說在察覺到她的意圖時,傅聿城便加大了掌心力道。

他推著姜予安往前走,更加近距離地看到鏡像裡面的彼此。

連帶那些傷疤,也更加清晰。

“商大小姐,現在還那麼自信覺得很漂亮嗎?”

“為什麼不?”

被扣在鏡面前的姜予安並沒有如傅聿城想象那般崩潰逃離。

她站得筆直,漆黑的雙眸也與鏡像裡面的自己對峙。

原本因那些傷痕而難過的情緒彷彿一下子煙消雲散,只剩下滿目堅韌。

她抬起眼眸,透過面前的鏡子和傅聿城的雙目對上。

“為什麼我不能夠繼續自信?就因為我身上有傷疤麼?的確,這些痕跡十分猙獰恐怖,是如此的醜陋又不堪。但那又怎麼樣呢?”

肩上的力道似乎因為她的話稍稍鬆懈,姜予安也趁著這個時候從他的掌心脫離。

她轉過身,抬頭認真地看著傅聿城。

“我無力讓我的外貌恢復如初,沒有辦法讓身上所有的傷疤全部消散,讓我的皮膚變成從前沒有傷害的模樣。但那不代表,我就有因此而自卑,因此覺得自己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