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夏天總是黏糊糊的，炙熱的空氣摻雜著令人不適的燥熱。

 美國加州南部的小鎮還保留著西部風，凌亂揚塵的街道和烤的滾燙的地面。

 美國胖大媽們正在自己門口享受著冰爽的西瓜，然後互相開著葷段子玩笑。

 突然，她們不再說話，沉默地注視著從遠方來的人。

 這人身材高大，皮膚慘白，大熱天套著漆黑的袍子，一張蒼老且不好看的臉更襯的此人兇狠。

 他牽著的孩子已經是上初中的年紀，黃皮膚黑頭髮的外觀即便是不通世故的美國人也能認出這是個異族人。

 “爺爺，我們這是去哪？”

 男孩比較瘦弱，眼神躲閃，看起來就是個內向又膽小的孩子。

 “去見一個老朋友。”

 老人沒有多說什麼，語氣冷漠，完全不會照顧男孩不安的情緒。

 男孩不敢回看周圍人探視的目光，而老人壓根不在乎。

 來到就近的警局，裡面的警察敞著背心喝著冰啤酒，眯瞪著眼睛打量著爺孫兩人。

 “你是誰？唔，不對，你不是我們鎮子上的。”

 警察嘟囔著。

 老人沒有拉著男孩的手在寬大的黑斗篷裡打了個響指。

 警察突然扔掉了啤酒杯，挺著大肚子畢恭畢敬地敬禮，誠惶誠恐地問能為老人做什麼。

 男孩低著頭不敢說話，他的爺爺很神秘，他也是前段時間才被父母告知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這些天，他發現爺爺總能讓陌生人害怕。

 “我找康斯坦丁·莫里斯。”

 老人問話。

 “您是找康斯坦丁先生嘛，很抱歉，他已經離開小鎮，聽說是去了一家大公司當了老闆。”

 “他可真幸運，天天不知道鼓搗些什麼東西就被人家大公司挖掘了……”

 警察絮絮叨叨地吐露著關於對康斯坦丁的認識，卻沒注意到老人和男孩已經離開。

 警察突然醒悟過來，迷糊糊地發現自己的啤酒杯居然扔了！

 “該死！我到底幹了什麼，我為什麼會覺得是市長大人跑來視察！”

 “該死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