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最終選擇

 人工女媧不懂人類的感情，還以為所有的感情都至純至真。但它怎麼會了解，感情對於人類，也同樣是複雜難辨的東西。

 有人會愛一個人，生生世世。但更多的人愛一個人，只愛一瞬間。

 史晴摸著胸口的大洞，感受到秦恆的座標。她落在他身邊的時候，秦恆還在拼命挖人工女媧的核心。

 “沒用的，就算你吞噬了這顆妖核，你也成不了神。”

 “史晴？”

 秦恆被嚇了一跳，但在看見來人是史晴後，他又悲傷了起來。

 “你也被它給吞噬了？”

 秦恆的身體，已經變得殘缺不堪，只一半的身體還能看出是人類。另一半，已經被別的東西給侵蝕了。

 “沒有，是我吞噬了它。”

 史晴實話實說。

 “怎麼會？它是比我們更高一級的存在，我們就是理解它，都很難……”

 “所以，我找到了更高一級的存在。”

 其實如今的秦恆，也是人工女媧的一部分。只是他個人的特點太強，讓他以為自己還是個獨立個體。

 但他和史晴關在太虛幻境中的魂念是同一種東西，只是人工女媧消化完，卻又沒完全消化的東西。

 “你有什麼心願？或許如今的我，能幫你實現。”

 史晴看著對方，明明是他拉她進了不知名的世界，可事到如今，她連恨他的理由都沒了。

 “願望……”

 秦恆張開兩隻手，卻想不起來能有什麼願望。他的野心、他的夢想，早在他試探著跟人工女媧融合時，就被吞沒了。

 他看著自己的手，只覺得兩手空空。他想要似乎是自由，又似乎是別的，但他已經沒能力思考了。

 “那跟我來吧，或許我的願望，就是你的願望。”

 史晴伸出了手，只看見秦恆猶豫著牽了過來。他的手在抓緊史晴後，忽然如釋重負。

 “或許你，就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