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畫餅

 朱樉奇怪道:“唐朝府兵的待遇那麼高,戰鬥力差了嗎?” 

 唐朝府兵一參軍就能分一頃地,大約是一百畝。還不用上交賦稅服徭役,傷殘、陣亡還有撫卹。那待遇堪稱歷代之最了,至於自備武器和軍糧什麼的,跟明朝軍戶要交糧、要賦徭役相比簡直算不上負擔。 

 傅友德搖了搖頭,說出了他的擔憂。“如今我等寸功未立,上將軍重賞下去養刁了這幫丘八的胃口。末將是怕到時候,這些丘八認錢不認人,變得如同魏博牙兵一樣驕縱。” 

 唐末的魏博牙兵最出名的就是噬主,只要節度使拿不出錢來收買他們,那就換一個節度使。換節度使的方式突出一個簡單暴力。 

 朱樉卻沒有這個顧慮,他攬著傅友德的肩頭親熱道:“老傅啊,那魏博訝兵之所以猖狂,是因為他們家眷都在軍中。而我大明出征以後就打散回了原籍的衛所,你說他們又幾個膽子敢對我這個皇子不利?” 

 傅友德想想也是,這些士兵的家眷都在原籍。想搞藩鎮割據那一套幾乎是不可能的。 

 朱樉接著說道:“而且我除了三十萬兩銀子,剩下的不全都是畫餅嗎?”傅友德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突然想起了那個男人。他偷偷用眼睛瞥了一眼在不遠處的朱元璋,這畫大餅的功夫果然是一脈相承啊。 

 朱樉見傅友德低著頭不說話,又開始了繼續忽悠:“老傅啊,不妨把眼光放的長遠一點,要是隻為了雲南這一省之地。我用的著費這麼大的力氣,把弟兄們喂的這麼飽嗎?” 

 這別有深意的暗示,讓傅友德一下子警覺了起來。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聽指揮,北伐的時候,連他的老岳父徐大將軍都指揮不動。傅友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老胳膊老腿的,恐怕是上了秦王的賊船了。 

 傅友德小心翼翼地問:“上將軍,該不會是對西南其他地方有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吧?” 

 拍了拍他盔甲上的吞肩獸,朱樉笑著說:“出發之前,父皇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我這麼聽話的人,怎麼可能擅自行事去招惹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