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41.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8)

    一般來說,家長都是會給上學的孩子送傘的吧

    水鵲想,他應該也算元嶼的半個家長,雖然是這個副本限定的。

    他披上透明雨衣,穿著黃色水鞋,右手上撐著一把傘,揹包裡放了一把。

    又給煤球的碗裡添了食物,鎖好門窗,敲著盲杖出去了。

    到了鎮上他特地往街邊店鋪屋簷下走,避避風雨。

    忽然街角有人叫住他。

    李見山的聲音,“水鵲這麼巧你也在外面”

    天色暗,走近了水鵲才看出有好幾個人影。

    他點頭,“嗯,你們為什麼在外面”

    “害,別提了。”李見山也披著雨衣,擺擺手,“我們幾個這兩天拿了五六條支線任務,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什麼幫村委會下水道滅鼠、打水泥漿修小路要把全島跑遍了,主線任務沒有一點進展”

    “現在大下雨天的,還要幫吳大娘找走丟的六隻鴨。”

    謝華晃的聲音溫和,沒有李見山那種心煩浮躁。

    “你呢水鵲,你有什麼發現嗎”

    阿提卡斯的金髮亂糟糟,劉海在風雨中黏成一簇一簇,眉眼凌厲,惡聲惡氣地說“他能有什麼發現大概是在忙著和附近的男高中生交朋友吧”

    他是指之前看到的關一舟揹著水鵲走那件事,還有最近總能在附近中學的男生口中聽到水鵲兩個字。

    想到這些,阿提卡斯就沒由來的一肚子火。

    這人怎麼到哪裡都無差別勾引別人

    之前也是。

    阿提卡斯在遊戲大廳裡等人下副本。

    這人不由分說就上來抱住他的手臂,埋怨他為什麼賣個道具都去這麼久。

    問題是阿提卡斯根本就不認識他。

    接著他就說等得好累讓他背。

    阿提卡斯傻愣愣地蹲下來,結果一轉眼人就給謝遷黑著臉扯走了。

    “我認錯你了嗎”

    阿提卡斯聽到走遠的小男生這麼問。

    謝遷不知道說了什麼。

    對方好像脾氣不太好“你和我說話這麼大聲幹什麼會認錯也是因為你出去這麼久,害得我認錯人尷尬。”

    謝遷只能哄“對對對,你說的沒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臣來遲了。”

    大廳裡其他玩家都以異樣的眼神盯著還在原地的阿提卡斯,他瞬間感覺自己就是個小丑,成了他們情侶y的一環。

    在這個副本遇到的時候,這個人竟然還敢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水鵲不明白他為什麼莫名其妙地針對自己,雖然他名聲在外確實不怎麼樣,可是明明楚竟亭都沒有這麼兇他。

    他乾脆不理阿提卡斯。

    “我去了東山那邊的燈塔。”水鵲對謝華晃說。

    楚竟亭驀然開口“你進去了”

    水鵲說自己昨晚去了,還說燈塔應該就是主線任務裡的標誌性建築,因為他們幾個人這兩天走遍了這個島的話,基本上能把其他地標排除了。

    他感覺自己分析得頭頭是道。

    楚竟亭卻摳字眼,臉色愈發難看,無端端問“你昨晚去的燈塔”

    守塔人不允許他們一行人進入,哪怕他們開出了一系列正常人不會拒絕的條件。

    一個單身將近30年的男人,深夜給找上來的水靈靈的男生開門。

    不用想都知道有鬼。

    楚竟亭冷笑一聲,寒聲問“他讓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水鵲想到了昨晚的情景,尷尬湧上來,心虛地扣了扣手指,“我送了魚和酒,然後聊了聊天而已。”

    忽略他們後半段的對話,其實昨晚還是很正常的。

    平時不太愛說話的李見河,斯斯艾艾開口提建議“是不是水鵲送的比較合燈塔長心意你送的是什麼魚和酒我們也去買一些來,然後水鵲帶我們進去,第一階段的主線任務就能完成一半了吧。”

    按照第一個主線任務內容,水鵲是得協助他們參觀千煙島才可以算完成的。

    阿提卡斯和楚竟亭想到了一處去。

    但他的思想和語言顯然更加露骨和惡意。

    “用不著什麼魚、酒。”金毛青年一字一頓地說,“只要你再向他勾勾手,是個男的就會昏頭舔你,給你當狗,最好還是在床上。”

    水鵲呆住了,小臉褪去血色。

    你再這樣和我寶寶說話試試呢

    嘴賤的一律給我判處無妻徒刑,我是賽博判官,我說的。

    寶寶寶寶寶是不是要哭了

    烏天墨地,白光在空中閃過。

    驚雷響徹天際的同時,街邊“啪”的一聲,分不清哪個更響。

    雨勢變大了。

    阿提卡斯咬牙嘶聲,倒吸涼氣,頂著左臉紅通通的巴掌印,撩起眼皮問“喂,你哭了”

    水鵲低著頭,下巴埋入雨衣的領口,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雨水斜飛進傘,臉頰溼漉漉的。

    他說話幾乎只有細弱的氣聲“我先走了。”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