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遊擊

若曼麗看著眼前世界被黑色能量一點一點吞噬，她的家鄉就這樣在宇宙之中消散，若曼麗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類，不知人類帝國，也不知銀河系的局勢。

但海倫娜最終摧毀他的家鄉，焚燒他的一切，摧毀了有關於她過去的點點滴滴。

此時此刻她和卡爾加嘮嗑，似乎無視了若曼麗，不是所有魔法少女都擁有凌駕於阿斯塔特的力量，若曼麗不過是一個可憐人。

“你這個劊子手！”若曼麗咆哮伸出手抓住海倫娜的衣領，“為什麼？”

“你要知道？”

“我當然要知道啊！”

“那就是人類沒有容錯率了，混沌軍團對人類帝國虎視眈眈，黑暗諸神渴望人類的靈魂，黑暗之王的詛咒凌駕於人類文明之上，人類岌岌可危，沒有希望，沒有未來。”

“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最好了，若曼麗。”

眼前的魔法少女一點一點水晶化變成一個雕像，隨後被白色光芒吞噬，消失在了實體宇宙之中。

一瞬間海倫娜感受到一絲無趣，過去的自己雖然沒有力量，但是是幸福的，那會和自己的家人生活，而不是此時此刻的暴君。

她能夠感受到帝皇的痛苦，過去帝皇在泰拉圍城期間面對荷魯斯的靈能轟炸，面對混沌入侵，他飽受黃金王座折磨的時候，帝皇出手安撫難民，指引凡人戰士活下去。

再往前幾百年，大遠征還沒有開始，雷霆戰士的時代，帝皇也苦心過自己破碎的計劃，如果沒有爾達的干涉，帝皇根本不會創造雷霆戰士這種替代品。

當帝皇不得不把人變成怪物的時候，帝皇也是如此痛心疾首嗎？

問題是他明明因為人類而飽受折磨，但是他從來不分享自己的痛苦，他把自己當初暴君、瘋子、屠夫、惡魔。

卻沒告訴自己子嗣，他的痛苦。

佩圖拉博繼承帝皇這一面，最終壓力壓死佩圖拉博，導致鋼鐵勇士墮落。

福格瑞姆繼承這一面，過度追求完美，以及福格瑞姆潛在自卑心理，加上他不善於表達自己，內心的痛苦，最終導致自己墮落。

荷魯斯、萊昂、基裡曼……

幾乎所有原體都不會分享自己的痛苦，而所有原體面對混沌時候，都有一絲墮落的可能性。

“唉……偽帝當誅。”

一邊卡爾加對此不知該說什麼，他和馬庫拉格之耀號上所有人都知道海倫娜是帝皇碎片凝聚的少女，她罵帝皇就罵了，自己罵自己而已。

畢竟帝皇說自己不是人，那隻能聽一聽就好了，人類可不會把太陽打碎，也不會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摧毀整個位面。

就像是基裡曼吐槽自己有時候太激動，阿斯塔特只能應和，畢竟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卡爾加看得出來海倫娜很討厭帝皇，更討厭現在的自己，作為阿斯塔特，他看得出來所有水晶化的人或者魔法少女、異形都沒有死去，只是無法變化了，就像是陷入永恆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