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望敬亭 作品

第324章 完美的閉環

 

自從今天被取締之後,今天的策劃者們一直試圖讓這份刊物得以重新面世,可惜都是徒勞。

 

時間日久,圍繞在今天旁邊作家群和詩人群也逐漸變得鬆散,伴隨著朦朧詩的不斷式微,這群人在文學界所能發出的音量也越來越小。

 

鍾阿誠聊著如今今天和朦朧詩的現狀,言語間充滿了惋惜。

 

“朦朧詩的式微並不能完全歸咎於今天的被取締。

 

從根本上來說,它的興起是源於對嗡嗡嗡的批判和反思,是反叛強權的結果。

 

現在社會的風氣已經變了,戴在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沒了,朦朧詩的根基也就動搖了。”

 

林朝陽十分理性的分析著朦朧詩的發展陷入停滯,甚至是倒退的原因。

 

八十年代是個很奇妙的年代,人們幾年前剛從慘痛的人道洪流中走出來,立刻便投入到了改革開放的浪潮中。

 

保守與激進、壓抑與解放、禁錮與自由

 

社會在矛盾的激烈鬥爭中並沒有停下腳步,以飛快的速度進化。

 

朦朧詩在六七年前還是個新鮮事物,但隨著時間和社會的變化,它的發展已經開始呈現出疲態。

 

儘管現在社會上的朦朧詩詩歌愛好者比前幾年還要多,但那都是表面的烈火烹油。

 

“我聽說現在都有第三代了。”張承治插了句話。

 

他口中所謂的“第三代”其實是朦朧詩滋養的出的朦朧詩反叛者,這幫人的愛好很狂熱,組織名目繁多的詩歌社團,自編、自印詩報、詩刊、詩集,進行各種先鋒性的實驗。

 

總結而言,就是今天那群人的進化版。

 

“雖然我也很喜歡朦朧詩,但物極必反,這種狂熱的氣氛肯定長久不了的。”陳健功說道。

 

鍾阿誠微微的點了點頭,他能感受到,跟林朝陽他們這群人和跟今天那群人在一起有很大的不同。

 

今天的氛圍更加熱血沸騰、理想主義、更追求西方現代派的表現形式,相較而言,林朝陽他們這群人更冷靜,更理智,在文學審美上有著更加清晰和自我的認知。

 

儘管接觸的時間很短,但鍾阿誠能看出來,別看李拓咋咋呼呼話最多,但林朝陽才是他們這個小團體的靈魂人物。

 

在眾人高談闊論的時候,林朝陽總是坐在那裡不爭不搶,臉色淡然的作出傾聽狀。

 

如果有人詢問他,或者是話題引起了他的興趣,他才會說上那麼幾句,往往都是言簡意賅,一語中的,切中要害。

 

鍾阿誠他很清楚,要想做到像林朝陽這種舉重若輕的姿態,需要的不僅是敏銳的洞察力,更需要深厚的知識積累。

 

畢竟眾人的思想天馬行空,話題往往也是信馬由韁,想到哪聊到哪,偏偏林朝陽都能接的住。

 

這樣的人,難怪他能成為這個小圈子的核心。

 

在鍾阿誠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健功突然鼓動他,“阿誠,你把上回講的那個故事再講一遍。”

 

大家不明所以,陳健功便解釋了幾句。

 

原來是上個月,陳健功和鄭萬龍跟鍾阿誠一起吃涮羊肉,聽他說了一個故事,兩人都覺得很好,很適合寫成。

 

“你講出來,讓大家評論評論。”陳健功繼續鼓動道。

 

鍾阿誠見眾人都期待的看著他,便說道:“我這個故事也是受了棋聖的啟發”

 

嗡嗡嗡期間,王一生被下放到農村勞動,人們因為他對下象棋痴迷,稱他為棋呆子。他自小家境貧寒,但他的母親在他幼年時教會了他下象棋,象棋是他們之間的情感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