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哭的話，水光浸染她的杏眼，會更好看。 

 比如在床上的時候。 

 南璟壓下心裡的那股悸動，手裡捏緊的佛珠快速轉了幾顆，面色依舊如常：“還沒回答我方才的問題呢。” 

 溫念卿沒想到在這碰到了南璟，還被他聽到了自己的話，但她知道南璟不是喜歡嚼舌根的人，也不擔心會把她的話說出去，從容道：“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我只能說一句順其自然。” 

 “呵，你倒是挺會回答。”南璟似笑非笑，眼裡盪漾著幾分陰鬱，似是對她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溫念卿垂著頭沒看他，依舊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發生了變化。 

 還真是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琢磨不透。 

 “許淮安不是什麼良人，趁早離開他，這世間又不是沒有男人了。”南璟輕言慢語，說完拂了下衣袖就走了。 

 等他走遠了，溫念卿才抬起了眼眸。 

 雪芙對南璟的話很是贊同：“首輔大人說的沒錯，這世間又不是沒有男人了。” 

 言罷，她回頭看了一眼離去的南璟：“奴婢就覺得首輔大人不錯。” 

 比世子可強多了。 

 不過就是寡淡的有點像和尚。 

 不然為什麼都這麼大年紀了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不是說都已經還俗了嗎？ 

 還是說身上有什麼隱疾？ 

 想到這裡，雪芙突然醍醐灌頂，趕緊跟上走出幾步的溫念卿，悄聲道：“世子夫人，你沒發現首輔大人有些問題嗎？” 

 “什麼問題？”溫念卿還真沒發現。 

 雪芙遲疑了一下，難以啟齒道：“你看首輔大人都這麼大年紀了，整天清心寡慾，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你說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溫念卿怔愣的眨下眼睛，又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這幾次見南璟的時候他氣色都不好，認同的點點頭：“有可能。” 

 南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