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意外(十一)
李玉竹站起來:“這話不對!我們兩家是世仇我們倆又不是!我怎麼就不能跟欲行稱兄道弟了?”
譚鄉定在原地思考了一下:“你對!你說得對啊!”
李玉竹走到王欲行旁邊,扶起他往船艙裡走:“我先送他回去休息休息啊!”
“我幫你!”白嫋起來要去幫忙扶一下。
“不用不用,你們去吃你們的。”李玉竹趕緊說。
獨孤歐陽對白嫋說:“你別去了,他能應付的過來。”
“好,玉竹你有什麼事兒就叫我啊!”
“好嘞!”
白嫋坐回原處之後獨孤歐陽說:“我覺得他們兩個這樣挺好的。”
“什麼?”白嫋不知道獨孤歐陽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不會因為家族是世仇而盲目仇恨對方。你說是吧!”
“是啊。他們兩個真好。”
白嫋知道獨孤歐陽說這話什麼意思,但她和獨孤歐陽之間可不是世仇而是血海深仇啊……眼下這平靜的情形又能維持多久?
船艙內。
李玉竹將王欲行“扔”在了床上。沒錯,就是像扔一件衣服那樣扔在了床上。磕的木床發出幾聲聲響。
“還裝?”
本該醉的不省人事的王欲慢慢坐起來,一邊起來一邊摸剛才被磕的地方。
“不是!大哥!我是醉了昏迷,不是醉死了!你是不是真想置我於死地啊!”
“你裝的還挺像的,要不是大半夜老看見你在閣內偷偷喝酒我就真信了!”
“你……知道啊……”王欲行有一種最壞事被抓包了的尷尬。
李玉竹白了他一眼:“廢話!咱們的屋子只隔了一箇中堂和兩扇屏風,你覺得這能阻斷味道傳播嗎?”
“也是啊……”
“剛剛的問題,我想知道答案!”李玉竹一臉嚴肅。
“什麼啊?”
“你還裝?我再摔你一次?”
“我真忘了……”
李玉竹似乎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
“是前段時間你走路跛腳的時候嗎?是那個時候嗎?”李玉竹問。
王欲行覺得還瞞著他也沒意思,所以就應了個“嗯”。
“我聽醫治我的太醫說要是再晚些醫治我就要死了。是嗎?”
“嗯。”
……
“我欠你一次!”
白嫋站在甲板上看著模糊成一片的遠方。
欲曉走過來給她披上一個披肩。
“想什麼呢?”
“想北澤納稅的事啊。北澤的人……挺可憐的。”
“你還可憐他們啊?他們聯名上書讓你關了那麼久的禁閉還受了那麼重的罰,你還可憐他們?”
“對啊!我來過北澤了。”白嫋忽然記起自己上次出使來的就是北澤。
“別想那麼多了!這是你兄長的任務,我們就是出來玩兒來了。”欲曉說。
“欲曉!”
“嗯?”
“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病了?”
欲曉有些驚訝,磕磕巴巴的說:“沒…沒有啊…”
白嫋看著欲曉:“看吧,你一說謊就結巴。還有,你最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媽媽在看她生病的女兒一樣,溫柔的都能掐出水兒了!我都覺得咱倆好像差輩兒了!”
欲曉沒說話。
“好吧,你贏了,她果然能察覺到!”獨孤歐陽出現咋她們身後。
“察覺什麼?”
獨孤歐陽靠在欄杆上,很平常的說:“也沒什麼。我和她說你被夫子批評說狀態不好,連最基本的偵查能力都在變弱。欲曉還不信。我就跟她打了個賭,結果顯而易見,欲曉贏了。”
“你不要跟他學!都被他帶壞了!”白嫋把獨孤歐陽往旁邊推了推。
“好,我不學。”
獨孤歐陽笑了笑:“哎!這個樣子才對嘛!”
“你不會還在打欲曉的主意吧!我告訴你啊,有我在你休想!”
欲曉瞪大了眼睛,原來白嫋不願意讓自己和獨孤歐陽走的太近是白嫋懷疑獨孤歐陽在打自己的主意!
“我不是!我不會啊!”獨孤歐陽趕緊解釋。
欲曉在一邊有些憋不住笑,但還是要忍住。
第一縷陽光照到甲板上的時候,他們還沒從昨晚的醉酒狀態醒過來。桌子上的殘羹冷炙已經被下人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