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決戰之前
日本東京。
針對菊地家族的挑釁日漸升級。
菊地幸二的斷腿還沒好,菊地幸一又遭遇車禍。
所幸被安全氣囊崩得鼻青臉腫,沒有傷筋動骨。
幸一和幸二的孩子,也是三天兩頭的,不是被絆倒,就是被套著麻袋揍一頓。
菊地幸二因為怕菊地在公司裡生事,每天吊著胳膊、翹著腿,坐著輪椅上班。
見到菊地時眼睛裡都能噴火。他認定這一切都是菊地乾的。
菊地在幸二的瞪視下,每每熟視無睹。
幸二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菊地他偽裝的太好了,跟沒事人一樣。
之前的偷漏稅事件還沒有徹底擺平,幸二剛被推進自己的老闆辦公室,就有下屬來通報:
又有人舉報,他們家生產的數據電視,批量生產或出廠前,未按合同約定進行產品檢驗,而是偽造檢驗數據、偽造出廠數據。
菊地幸二氣的咬牙切齒,自從菊地盛回到東京,他們的麻煩就不斷,一個又一個,簡直就是應接不暇。
在中國,他尚且可以僱傭黑社會勢力暗戳戳地搞他。
菊地盛回到日本後,三天兩頭搞事,搞得他招架不住,他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他的人認定就是菊地盛做的手腳。可是,一點證據都查不到。
菊地幸二實在是忍無可忍,他必須要拿出一個萬全的法子,置菊地盛於死地!
結果,對付菊地盛的法子還沒想好,又有媒體披露:
千科信息科技公司在華企業的某日本高管,涉嫌賄賂、貪汙、套取公司利潤、侮辱女員工等行為,被公司員工聯名舉報。
菊地幸二立刻就一個頭兩個大!
他必須立刻去一趟中國,解決公司在華企業的問題。
那就順便讓中國成為菊地的葬身之地!
他對心腹說,“立刻佈置下去,只准成功不準失敗!”
約翰內斯堡。
喬一匡在第一時間,接到了菊地幸二準備去中國的信息。
他對雷叔說,“老狐狸終於出洞了,咱們的機會來了。
立刻通知喬波和傑森,時刻保持警惕,配合行動!
老雷,你儘快動身,到國內親自指揮這次行動。”
菊地和王強也得到了國內警方的消息,原地待命,密切關注菊地幸二和菊地幸一的行動。
雲南麗江。
話說楚秉正押著楚君紅,從凌霄大院離開後,就直接打車到了飛機場,打算帶她回s省。
楚君紅撒嬌賣萌,賭咒發誓她不會再亂跑,她要回加拿大繼續完成學業。
楚秉正對這個女兒一向非常溺愛。認為她雖然有些任性,為人處世還是很得體的。
而且膽子大,主意多,這些年跟她母親居住在加國,很多家裡的事都是由她做主。
她的母親很是依賴她。
特別是他出事的那段時間,為他東奔西走的到處求助,還多虧了她。
不知道哪把香火起了作用,他也就是被開除公職、開除黨籍,賠付一筆錢,就出來了。
現在,雖然成了一個無官無職的閒人,但是他卻是自由的。
還能跟老婆孩子一起幸福地生活。
比病死在監獄裡的雲天昊強得太多了。
人死了,啥都沒有了。
以後,他也可以像表弟竇明禮那樣,搞搞學術研究,他畢竟是大學本科畢業,文化功底還在。
他相信,做官他比表弟強,做學術研究,他和你不會比他表弟差。
竇豆前天晚上說的那些有關楚君紅的話,說實在話,他當時很是惱火,很想把楚君紅抓過來揍一頓,冷靜過後卻半信半疑。
她的女兒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不可能做出那種奪人所愛的事。
也不可能故意到竇明禮家惹是生非。
說白了,菊地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她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找不到好人家。
如果她願意,別看他現在沒了實權,他一樣可以為女兒找到青年才俊。
倒是那個叫竇豆的,說話伶牙俐齒,專往人心眼兒裡戳刀子,不是個良善之輩。
自己乖巧柔弱的女兒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得讓女兒離她遠點。
人心險惡,不然,被她整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竇明禮兩口子這麼通情達理,這麼寬容大度,這麼隱忍、顧全大局,怎麼生出這麼個尖酸刻薄的女兒來。
同是雙生子,差別一目瞭然。
幸虧自家女兒教養有方,不似竇豆這樣嬌蠻粗俗,不然,做父母的整天不被她氣死。
可憐的竇明禮、梅時雪,攤上這樣的女兒,嘖嘖嘖嘖。真是讓人同情,又愛莫能助啊。
幸虧當年抱走的是大的,不是這個小的。
現在想想她說過的話,仍覺得句句誅心,心口這裡還隱隱作痛。
他為官多年,到哪裡不是被捧著、被奉承著。
沒想到,他這張老臉,被一個小姑娘打得噼啪作響。
他心裡隱藏了多年的尷尬,就那樣被她無情的給撕開。
還不得不向竇明禮道歉。
其實當年,他們夫妻雖然不孕不育,他們是可以想別的辦法的。
他也覺得算計表弟的孩子不好,但是他的姑姑非要這樣做,他也不好拒絕不是。
怪只怪姑姑多此一舉,陷他於不義的尷尬之地。
總歸還是埋下了隱患,搞得多年不敢返鄉,連姑母的葬禮都沒能參加。
到最後,落得個不忠不義不孝的罵名,還被一個晚輩痛罵、指責。
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敗筆,他被姑姑害慘了。
人啊,不該是你的,不是你自己努力所得,強吞下去,必然消化不良啊。
楚秉正被女兒的聲音,拉回到現實。
他正站在麗江機場售票口處,楚君紅已經幫他買好了機票,正在跟他說話。
他把她抱回家時,她還是個剛出生的小嬰孩,小臉皺巴巴的。
抱住她時,被多年無子嗣搞得心灰意冷的他,有多麼的興奮和激動,是別人無法理解的。
捧著她就像捧著新的希望,新的動力。
從此他就挺直了腰桿子,他再也不是別人看不起的人,他也有後了。
夫妻如珠似寶的養大,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面對自己面前美麗的女兒,他覺得就算自己失去權利地位,在親戚面前顏面掃地,他也覺得值得。
看著老父親慈祥的目光,楚君紅有一時的心虛。
但她到底還是違心地再三保證,她要回加拿大讀書,修學分,爭取早日畢業。
爭取早日回國,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孝敬父母。
楚秉正對著心愛的女兒、那張生動青春的臉,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她,哪還有不答應的理。
待楚秉正剛走進飛往s省的檢票口,楚君紅就又朝著機場別的售票口走去,她已經查好了最快的、去日本的航班。
她要去日本找菊地,她要親自問問菊地,他真的已經跟竇豆訂婚了嗎?
如果沒有,她一定會狠狠地,把竇豆帶給她的羞辱還回去!
她要把竇豆給她的兩個大耳光扇回去!
買好票以後,她就出了機場大門,飛機是下午的。
時間還早,她打算到附近的肯德基裡坐坐。她要跟火烈打聽一下菊地的新手機號。
不然,她就是到了東京,也不好找到菊地。
不是昨天竇豆提起菊地一直躲在竇家莊的事,她還不會把前前後後的事都關聯起來。
這麼一聯繫起來,她才明白,難怪火烈要在竇家莊建溫泉山莊,都是在為菊地打掩護。
那麼火烈肯定有菊地現在的聯繫方式。
就在她漫無目的地閒逛著想心事時,突然,緊挨著她的身邊,停了一輛黑色商務車。
她正奇怪地扭頭張望時,從商務車裡下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以她意想不到的速度,捂住她的嘴,把她拖進了身旁的車裡。
車上還有個男人配合她。
車子很快駛出機場,朝著楚君紅不認識的地方奔馳而去。
楚君紅很快被捆住手腳,堵上嘴巴。
她驚慌失措地搖頭,踢腿,掙扎,都徒勞無功。
一剎那間,她淚流滿面。
此時,她非常非常的後悔,為什麼不跟父親一起回s省,回她的老家。
她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如過電影般,她猜了很多人,很多事,但她猜不到。
她的確得罪過不少人,但是,也不過是些奪人所愛、爭強好勝之類的小事,值得別人害她性命嗎?
她打量了一下車內,加上司機共三個人。
車上的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比較年輕,一看就是練家子。
他們行動起來配合默契,乾淨利索。大概沒少幹這種綁架之事。
他們都戴著墨鏡、黑色口罩、黑色運動帽,典型的綁匪配置。
從他們身上冒出來的,都是陌生的氣息,和危險的氣息。
她怎麼辦,沒人知道她被綁架了,她就是死了,也沒有人發現。
她思前想後,最大的可能就是,綁架了她,問她父親要贖金。
她可憐的父母,才經歷了牢獄之災不久,又得經受女兒被綁架的恐慌。
一想到父母的擔心、無助,她就後悔的要死。她為什麼這麼任性,這麼魯莽!
她的親生父母會為她擔心難過嗎?
她其實還是比較在乎親生父母對她的感情的,他們大概也會擔心她吧?
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愛她的,她有些後悔自己的無理取鬧。
她之前還以為,自己是被親生父母給放棄的孩子,昨晚被竇豆罵了以後,她才知道,她的親生母親,一直誤以為自己生下來就死了。
此時此刻,她覺得她的親生父母也很可憐。
似乎竇豆罵得也有點道理。
竇豆這麼恨他,竇豆知道她被綁架了,肯定會很高興。
肯定會的,反過來,如果是竇豆被綁架了,她也會很開心的。
就衝她絲毫不顧姐妹情分,當眾羞辱自己,扇自己耳光這點,竇豆如果被綁架,她一定會敲鑼打鼓的慶賀的。
最好她永遠都回不來,被綁匪給弄死,那樣就沒人跟她爭搶菊地了。
可是現在,被綁架的是自己,幸災樂禍的應該是竇豆。
她絕對是不希望自己好的。
楚君紅就這樣,在自己的各種臆想中,一會沮喪,一會兒興奮的煎熬著。
大概中午時,她被帶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這處房子橫跨在一條不算寬的小河上,方圓很遠的地方似乎都沒有人煙。
她的所有東西都被搜走,手腳依然被捆著,就被關在這樣的地方,幾個小時,無人問津。
她嘗試著坐起來,這間屋裡空空如也,零星放點破破爛爛的東西,說明多年前曾經有人住過。
房屋比較潮溼,牆面有些地方黑乎乎的,是長期潮溼引起的發黴。
屋裡有股很強的黴味兒,聞著很不舒服。
屋裡連把乾草都沒有,好在,天氣較溫暖,坐在水泥地上,不至於鬧肚子。
肚子很餓,咕咕嚕嚕的,楚君紅聽著自己肚子裡,不斷傳出來的咕咕聲,睡著了。
沒辦法,只有等著父母拿錢來贖自己。
……
上海。
話說雲躲,自從在麗江被竇豆當眾羞辱一番後,她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回到上海,躺了三天。
三天裡,她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也沒了飢餓感,渾渾噩噩的,就這樣死掉也好。
她活了三十年了,打小周圍的人都喊她格格。
她曾有過許許多多的高光時刻,她從來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像竇豆那樣的小人物,她願意看她一眼,都是她善心大發。
她居然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樣羞辱她?
她不服,她居然敢對她輕蔑地說,她等她臥薪嚐膽、養精蓄銳十年,“十年後你再來挑釁我!”
她就這麼篤信,她雲躲已經落後她十年了麼?
她算老幾啊?
雲躲哭了,哭著喊著,“她算老幾啊?她算老幾啊!”
可是,她現在就是能在她面前趾高氣揚的啊,唔唔唔唔。
一切都變了。
她完了,她全完了。
菊地果然如鏡花水月,不是她所能擁有的。
可是,她不服啊,她不服!菊地是她的啊,他們青梅竹馬,她認識菊地的時候,竇豆在哪呀?
憑什麼啊,菊地你好狠的心啊,二十多年的感情,怎麼就比不上幾個月的情分啊?
僅僅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幾個月前,她還是她面前一棵脆弱的細竹,她稍微用點力,就能掰斷她。
她在她面前只有俯首帖耳的份。
現在,她居然對她,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睥睨她了。
竇豆能用幾個月逆風翻盤,我也能東山再起!
她雲躲不缺錢,他老爹雖然被抄了家,可是他老爹又不止一個家。
她家也沒蠢到把雞蛋放一個籃子裡。
跟她雲躲比錢多錢少,她相信竇豆不夠料。
跟她雲躲比人脈,無論是父親母親還是她自己,資源都很豐富,也不是竇豆她一個鄉下人能比的。
就這樣,竇豆居然敢輕蔑她,說她不夠資格做她的對手!
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做,才算有資格做竇豆的對手。
她想不明白,她一個鄉下人有什麼可拽的。
一個雲南大區經理,在她眼裡算得了什麼。
想當年她主持工作時,隨便下面一個分公司,都是上千幾千人。
就是她屈尊下架到thp信息科技公司,她做的也是公司二把手。
她天天都在想她的話,她試圖弄明白,怎麼才叫有資格做她的對手。
菊地失蹤後,一籌莫展的她學會了抽菸,想他時就抽。
這一天上午,她起床後,沒梳沒洗,正披頭散髮地抽菸,有人敲門,她以為是送快遞的,就隨意把門開了,結果,闖進來兩個高大的男人。
她下意識地趕緊往臥室裡跑,被一個男人堵住了去路。
她張嘴想喊救命,被人給堵住嘴巴。
很快被捆住手,失去自由。
她住的是高檔公寓,拉開落地窗的窗簾,就能看到對面的東方明珠塔。
夜晚,窗外鱗次櫛比的萬家燈火,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還可以從門口的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沒想到這樣的便利,反而給綁架者提供了方便。
他們推搡著雲躲下來後,就把她帶上一輛黑色商務車。
雲躲清楚的意識到,她被綁架了,但是,被誰綁架,為什麼綁架,她不知道。
他父親得罪過的人不少,誰在背後在報復她,都有可能。
不過既然被綁架了,她也沒辦法,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虎落平原遭犬欺,她都淪落到被竇豆那樣的小巴拉子欺負了,還在乎被綁架嗎。
到了這種地步,就是死,她也不在乎了。
生亦何歡,死又何懼。
不知道在車上顛簸了多久,也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
總之,大部分時間都在高速上,只有吃飯和方便的時候,車子才會下高速。
大概經歷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第二天中午,他們到達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楚君紅一個人,在這間屋裡待了一夜又半天,都快被餓昏了,幸虧一直沒吃東西。
不然也該被屎尿給憋壞了。
突然的人聲,讓她又驚恐,又期待,甭管怎麼樣,總算能聞到一絲人氣了。
她感覺,這麼長時間,綁匪應該跟她父母聯繫上了,說不定是他父母拿錢來贖她了。
待到兩個人押著一個女人進來時,她驚異地發現,那個同樣被捆住手、塞著嘴巴的女人,居然是雲躲!
押送雲躲過來的人,還給他們帶來了兩個飯盒。
她和雲躲在兩個彪形大漢的監督下,吃完飯,又被兩個女人帶到另一間屋裡,解決好生理問題,再次被捆綁起來,堵住嘴巴。
她們這時候的懷疑目標,不約而同地就鎖定了竇豆。
因為從既得利益的角度來看,她們兩個如果出了什麼事,竇豆就是獲利者,她就能獨霸菊地。
她們不由得在心裡,用最惡毒的話來詛咒竇豆。
砂哥學校。
按照計劃,今天是各部門彩排的時間,和第二次應急疏散演練。
竇豆已經學會開車,澤爺打算再給她補點視頻錄像。
在竇豆和王昕合作演唱的“無字歌”中,前期做的背景,只是放了竇豆幾張照片。
竇豆所設想的草綠色的越野車在原野間飛奔,綠草在鏡頭中後退,少女在車上長髮飄飄的夕陽晚景,沒法給出近鏡頭。
現在,竇豆正好可以自己駕駛越野車,補上這樣的近鏡頭。
王昕的團隊幾乎全體出動,澤爺做事認真,他要把前面兩次彩排中,不太完美的背景視頻,重新制作一遍。
如此一來,他們又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到金山區去採風拍照,才算完成任務。
中午回來時,都過了午飯的飯點。
下午,砂哥找竇豆有事,打電話,竇豆處於關機狀態。打小鄭,小鄭找到竇豆住的房間,沒找到人,已經退房了。
再後來,找到喬波,他說,凌霄辦事處下屬的分公司,突然出了點狀況,竇豆匆匆忙忙趕去,來不及跟大家打招呼,讓他轉告一下。
眾人皆信以為真,因為竇豆不是個做事不靠譜的人。
而且,跟她形影不離的阿依丹丹也一同離開了。
隨後,喬波、傑森也告辭離開。
小鄭滿懷狐疑,竇豆為什麼不帶著他呢,自從他到了竇豆身邊,不管到哪裡,都是帶著他的呀。
他追上喬波,問道,“竇經理去了哪個分公司?”
喬波想了想,得編個什麼理由才能糊弄過去呢?
小鄭可不是好糊弄的。
喬波道,“跟你說實話,是她男朋友突然回來了,她去上海見她男朋友了。
這件事,我們要替她保密,她男朋友正在被人追殺,不能讓人知道他的行蹤。”
小鄭是知道竇豆男朋友的,也知道喬波是竇豆男朋友的表弟。
所以,也沒有懷疑,就點頭保證說,“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我就說怎麼突然走了呢,原來是這麼回事。那她啥時候能回來?”
喬波道,“不知道。要不你就先回麗江吧,竇豆不在,你正好替她主持大局。”
小鄭問道,“那你們呢?你們不跟我一起回去?”
喬波道,“我們還有點事,你把車子開回去吧。”
雖然是自己回去,小鄭還是很開心的,他可以開車去推銷產品了。
賺錢的日子,想想都爽啊,攢點老婆本,好娶媳婦。
阿依丹丹突然從腦子裡冒出來是怎麼回事?
no no no!不能娶阿依丹丹,別的不說,那麼能吃,養不起。
還是要找個竇豆那樣的,白的像個瓷娃娃的媳婦多好,天天看著都舒心。
阿依丹丹長得太黑了,看著心裡不舒服。
小鄭哼著新從竇豆那裡學到的“啦呀啦”,開著車,心滿意得。
他沒有關注到,迎面而來的車裡,有雙盯著他的眼睛,和一張白得像瓷娃娃的臉,焦急無奈地一閃而過。
車上坐著的,正是竇豆。
她在午睡中,被人拿被單裹著,塞進一個大行李箱中,然後被抬出酒店,抬到車上。
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綁架了她。
福滿樓的服務員,沒人不認識竇豆和她的黑人保鏢阿依丹丹。
阿依丹丹親自帶著兩個抬著大箱子的男人,眾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進了竇豆的房間,過後又正大光明地抬著大箱子出去。
誰也沒有想到,箱子裡裝的是竇豆。
竇豆住進來的時候,也是大包袱小行李的,帶了很多東西。
那是王旭和初秋的婚服,以及頭飾、鞋子、帽飾等,都是易變形的東西,必須分裝到不同的盒子裡。
竇豆被抬到車上後,被從箱子里拉出來,才從睡夢中醒來。
同樣被粗暴地捆住手腳,塞上嘴,不能動彈,不能說話。
對她動手的也是兩個粗壯的男人。
車子在楚晉的公路上、高速上亂兜。
竇豆被兜得暈頭轉向,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時候,認出了迎面而來的車子,是她家的別克胖頭魚!
擦肩而過時,她好希望開車的小鄭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