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孔陽lll 作品

第200章 孕期抑鬱症

 竇豆道,“我不知道,沒問過。”說實在話,她之前對熊桂娜除了同情,並無多少好感。 

 只不過是一個為了愛情,對別的女人無差別攻擊的蠢女人罷了。 

 白鐵原顯然有點不滿意,“你不能問問朱一平嗎?” 

 竇豆笑道,“我吃飽了撐的?” 

 白鐵原愣住幾秒,然後失落地說,“也是啊,她又不是你的親人。” 

 這話就讓竇豆很莫名其妙。 

 竇豆耐心解釋道,“熊桂娜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我要是打聽她的閒事,她不恨死我。 

 況且,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姑娘,她以前因為朱一平的緣故,可不待見我了。 

 我是有多無聊,才去觸她黴頭啊。” 

 白鐵原冷著臉道,“我就那麼隨口一說。” 

 下次見到她,她又問道: 

 “那幅畫,你看到過嘛?畫的如何?” 

 竇豆被她問得莫名其妙,“哪幅畫?” 

 白鐵原道,“就是朱一平根據你的詩畫的,那兩句詩怎麼說來著?你看我這記性。” 

 竇豆“哦”了一聲,“那個呀,何事盈懷,夢醒徒留天上月;憑誰回首,我來仍是依欄人。” 

 白鐵原面露心疼之色,竇豆頗為感慨。 

 心道,搞藝術的人,果然對情感的理解能力和共情能力有異常人,一點都不比詩人差。 

 白鐵原道,“你把這兩句詩用到娜娜身上,是不是因為娜娜心裡太苦了,太孤獨了,太失落了。” 

 她說著說著,情緒就低落下去,一臉的苦不堪言。 

 竇豆以為,她感同身受,聯繫到自己身上了,她也有過這樣的失落和孤苦無依。 

 竇豆勸道,“姐姐,現在可不是你悲天憫人的時候,狗蛋還在你肚子裡呢。 

 你情緒不好,對她肯定是有影響的。” 

 白鐵原嘆了口氣,“我們家像是被下了降頭,一個個都是苦命人。 

 我爸,我哥,我,我侄女……” 

 她居然淚水盈眶,她太反常了,自從到了凌霄大院,她從來沒有這麼悲觀過。 

 “可能是我父親在戰爭年代,殺戮過重的原因吧。” 

 她不僅流淚,她還雙目淒涼悲苦。 

 不行,不能允許她這樣。 

 竇豆拉起白鐵原的手,“姐姐,您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因為我出差太多,對您照顧不周,你才這麼不開心? 

 還是我無意中,哪句話說得不中聽,傷了您的心了? 

 我如果有哪裡做的不對,您儘管說,我一定改正。 

 或者在我這裡住的不舒心了,您要住哪裡,我們現在就搬走。 

 確實,我這裡太亂,雜事也多,不適合您在這裡養胎。 

 您高興去哪咱就去哪,我讓老陳去給您做飯,讓筷子去照顧您,只要您高興就好。 

 您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都緊張您緊張的要命,你可不能這樣情緒波動啊。 

 會出事的!會讓我們這段時間的努力白費的!” 

 白鐵原哭得更兇了,幾乎沒法說話,她攥緊竇豆的手,直搖頭。 

 筷子哭喪著臉說,“大姨這種情況,一會喜一會悲的。有十來天了,我勸也勸不好。 

 您出差了,我想給您打電話,大姨不讓。” 

 竇豆急赤白臉地說,“姐姐,你平復一下,有什麼事好好跟我說。 

 我解決不了,咱找魏哥,魏哥解決不了,咱找砂哥,總能找到解決辦法。 

 您要相信我,我能幫到你。 

 你看把你這麼大個人藏在凌霄辦事處這麼久了,都沒讓我師父發現,這不是我的本事嗎? 

 我相信,沒有能難倒人的事。您更要相信,你家小竇豆別的不行,就是運氣好。” 

 竇豆毫不羞恥地把自己誇了一通,把白鐵原逗笑了。 

 她擦把眼淚,對竇豆說,“我也知道這樣對我和孩子都不好,哎喲,哎喲,哎喲,哎喲……” 

 白鐵原捂住自己的肚子,痛呼出聲。 

 竇豆和筷子都嚇壞了,趕緊一邊一個扶著她: 

 “怎麼了?痛得厲害嗎?是不是要生了?” 

 竇豆還揉揉白鐵原的肚子,“狗蛋,你可別添亂哈!” 

 白鐵原緩了緩,才能直起腰來,“狗蛋又踢我了!這次連踢了我幾腳!” 

 竇豆問道,“現在還難受嗎?” 

 白鐵原道,“現在沒事了。” 

 竇豆就對著白鐵原的肚子罵道: 

 “熊狗蛋,怎麼能這樣對待媽媽呢?以後不準亂踢腳了,不然的話,不疼你了。” 

 白鐵原淚汪汪地對竇豆說: 

 “竇豆,你幫幫我吧,我以為我可以自己解決的,誰知道,我會情緒這麼失控,怎麼也調整不好自己。 

 啥事都往不好的地方想,我自己也很害怕啊,我一定是生病了。” 

 白鐵原沒敢說出口的話是:她甚至想到了,如果她死了,她的孩子該怎麼辦? 

 是交給倪憲鵬,還是託付給竇豆,甚至想到託付給熊桂娜。 

 好好的,她會想到死,所以她才覺得害怕,她才不得不向竇豆求救。 

 竇豆關切地問道,“您到底遇到什麼難題了?您為什麼說家人被下了降頭?” 

 白鐵原又是一通痛哭。 

 “竇豆啊,熊桂娜就是我失蹤多年的侄女,白纖纖啊。 

 我不辭辛苦,在楚晉安家,就是為了尋她,她可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是我大哥,是老白家唯一的骨血啊。 

 我把自己弄得太沉重、太悽苦了,我走不出來了,我這些天一閉眼就想起她。 

 想起我們全家的悲慘淒涼。 

 我懷疑我得了孕期抑鬱症了。” 

 竇豆的頭一下子就懵了,這也太狗血了。 

 姐姐的侄女居然是熊桂娜,找到侄女她高興地得了抑鬱症。 

 還留下懷疑人生的後遺症。 

 她老爸,那曾經是抗美援朝的功勳啊。 

 他在戰場上殺的是敵人,是挑起戰爭破壞世界和平的罪人。 

 是想再次把災難深重的中國人民,拉進戰爭中的敵人。 

 她居然對老頭子,一個鐵血軍人,一個革命先輩,產生了懷疑。 

 難道為了所謂的不殺生,就讓老頭子在戰場上引頸就戮嗎? 

 難道為了避免所謂的殺戮太重,我們都要任人魚肉嗎? 

 什麼狗屁邏輯,什麼荒唐的想法! 

 竇豆都懷疑,白鐵原是不是被什麼人給洗腦了。 

 竇豆沉思了一會兒,嚴肅地對白鐵原說,“這件事,您從一開始就想錯了。 

 您自己不好直接認熊桂娜,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相信我能處理好嗎? 

 您更不該胡思亂想,您家裡的親人確實活得艱辛了點。 

 可是,撇開老頭子突然去世,對您的打擊,老頭子無痛無苦的突然走了,不就是他最大的福報嗎? 

 這都是因為老頭子當年斬殺了很多該殺的惡人,拯救了無數手無寸鐵的平頭百姓,使他們免遭戰爭之苦,老天爺特別降下的賞賜,不是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