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孔陽lll 作品

第175章 刮目相看

 不就是照張相嗎,那也不吃虧。 

 火烈幫竇豆和老闆照了幾張,一起短信發給老闆。 

 在肥腸館吃好飯以後,竇豆又帶著兩個人,去了無名無姓客棧。 

 朱一平和竹葉青正在喝酒吃飯,面對三個不速之客,朱一平表示很吃驚。 

 竹葉青有些膽怯,因為竇豆故意用了一種冰冷的審視的眼光看她。 

 朱一平說,“竇豆?你啥時候來的?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吃飯了沒有啊?” 

 竇豆眼睛朝上地說,“我又不是來看你的。” 

 竹葉青更膽怯了,竇豆這是專來抓自己的? 

 竹葉青看了竇豆一眼,囁嚅著說,“胖子被請去砂哥學校帶學生訓練武術了。 

 我,我到朱一平這裡看看,能不能再請他陪我去拉點訂單。” 

 竇豆看向喬波,“傑森今天回來沒?跟你說了嗎?” 

 喬波面無表情地說,“回來了,晚飯前到的,現在在學校裡。” 

 竇豆問道,“讓他帶的電腦帶回來嗎?” 

 喬波道,“帶回來了。” 

 竇豆說,“平安回來就好。” 

 然後看向朱一平,“我們是來看你的招牌的,我們剛從肥肥肥肥腸館過來。 

 坐啊,你們,站著幹嘛?一平哥,你也不請人坐下。” 

 朱一平趕緊客氣地說,“來來來,兩位帥哥,請坐,請坐。 

 娜娜,上壺好茶來!” 

 “沒空,看書呢,自己上!”樓上不知哪個房間,傳出了熊桂娜的聲音。” 

 朱一平氣得剛想發火,又忍住了,“你們坐一會兒,我一會就來。” 

 竇豆招呼火烈和喬波道,“咱們到院子裡轉一圈。” 

 就帶著兩個人,在客棧大院裡,兜了一圈。 

 大院跟之前比,明顯有了很大變化,增添了一些樓臺亭閣。 

 在花樹環繞中,新挖了一個池塘,池塘上小橋流水。 

 夜晚的小風習習,涼亭裡有觀賞夜景的客人。 

 卡拉ok也整上了,歌聲在夜空中穿過,一片嘈雜,高高低低的紅燈籠閃爍,客棧不復以往的清淨。 

 朱一平找了過來,問道,“真沒事?” 

 竇豆說道,“真沒事,就是帶我的兩個好朋友來親眼看看,門店名稱的重要性。” 

 竇豆看了看火烈和喬波,向朱一平介紹說,“火烈,火老闆,喬波,喬老闆。這是朱一平,藝術家朱老闆。” 

 三人互相握手問好,竇豆又說,“我們剛在肥肥腸肥館吃了一頓免費的晚餐。 

 又到你這裡體驗體驗,熱鬧的感覺。你這客棧自從出名以後,我還沒來過呢。” 

 朱一平嘆口氣道,“唉,這事真是一言難盡啊。 

 自從換了這名字,娜娜逢人就罵這店名,逢人就罵,跟個瘋子似的。 

 也不知道哪個客人把這事給發到了網上,還給沒名沒姓的招牌拍了照,一起當個笑話發了出去。 

 結果,就招惹了那麼多吃瓜群眾來看熱鬧,這不就出名了。 

 出名了,咱的設施就不得不跟上,不然,人家不僅要看咱的笑話,還得罵咱們客棧故弄玄虛,想出名想瘋了。 

 讓人大失所望可不是個好事,我沒指望它賺錢,但是我指望它吃飯呢。 

 還得我賺錢養客棧,我要它幹嘛? 

 所以,我就額外多花了很多錢,簡直就是花錢買罪受。我建這個客棧,起這個名字,就是不想出名,圖個清淨的。 

 結果你看,這算什麼?一天到晚不得安靜。” 

 竇豆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是什麼神仙操作!人家想出名想瘋了,你是怕出名怕瘋了。” 

 別打岔,讓我笑一會兒。 

 “火烈、喬波,今天我們看到的這兩個奇葩現象,對你們是不是有點觸動啊? 

 叫外行看著它就是笑話,叫內行看著,大有文章。” 

 朱一平悶悶地說,“這事說起來都怪你哈,你非讓我改名字,這一改可不就改出事了。” 

 竇豆嗔道,“你可真是不知道好歹,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你還一副被老婆戴了綠帽子的樣子。 

 擱在別人身上,不知道怎麼感謝我呢。” 

 朱一平笑道,“好吧,感謝你。咱別在外面喂蚊子了,屋裡坐吧,茶我已經給你們倒好了。 

 正好,我打算讓你看看我最近完工的兩幅畫呢,你給看看唄。” 

 幾個人又重回到之前朱一平吃飯的屋裡,竹葉青已經走了。 

 幾個人邊喝茶,邊欣賞朱一平的“深巷櫻桃”和“憑欄處瀟瀟雨歇”兩幅畫。 

 朱一平人看著灑脫不羈,似乎粗枝大葉,畫得卻是工筆畫。 

 看了朱一平的畫,讓竇豆覺得,用工筆畫表達“何事盈懷,夢醒徒留昨夜月;憑誰回首,我來仍是倚欄人。”太合適了。 

 熊桂娜憑欄而望的照片是她抓拍的,她對熊桂娜當時的眼神非常熟悉。 

 朱一平畫上,對熊桂娜眼神的表達非常傳神,仔細端詳,讓人心疼。 

 深巷櫻桃的絢爛殷紅,被一簇簇深綠淺藍掩映,表達出了庭院深深深幾許的無奈、神秘和幽怨。 

 竇豆由衷讚歎,“不愧是一平哥,你所表達的就是我心裡所感受的情緒。 

 被你的畫深深感動了。 

 我覺得一個好的畫家,就像一個詩人,都能把人內心深處細膩深刻的情愫,完美地表達出來。 

 我很喜歡王維的一句詩——山中元無雨,空翠溼人衣。 

 我真不知道他這句詩是怎麼寫出來的? 

 讓人一看就懂,但是你就沒本事很好的翻譯出來,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就像你們畫畫,有些風景能畫,有些你卻畫不出來。” 

 朱一平陷入了沉思。 

 小鄭打來電話,問竇豆在哪裡,說泡溫泉的事,他已經安排好了。 

 竇豆就跟朱一平告別,朱一平跟竇豆咬耳朵說: 

 “竹葉青今天來找我,你還真不能批評她。 

 她是真有事,李小兵這段時間總是對她糾纏不清。” 

 竇豆皺了皺眉,“我知道了,我會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必要的話,我會讓砂哥出面。” 

 朱一平說,“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容易。” 

 竇豆翻了個白眼兒,“就你懂憐香惜玉,我自己的人,我自會護著的。” 

 竇豆走後,朱一平跟“山中元無雨,空翠溼人衣”槓上了。 

 他不服,他就不信,他畫不出來“空翠溼人衣”的畫意來。 

 他朱一平流氓才子的名號,也不是浪得其名的! 

 明天就去山裡住段時間,好好找一找“山中元無雨,空翠溼人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