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孔陽lll 作品

第156章 齊人之夢

 “不知道淑女的手是不能隨便碰的嗎?你還握住捨不得放開了。” 

 大笑聲中,竇豆坐直了身體,鄭重說道,“就從你開始,自我介紹一下,說吧……” 

 竇豆讓胖子把她的大包包拿過來,掏出筆記本,就著床頭櫃記錄著: 

 “張俊傑,某年5月出生,山東菏澤人……” 

 然後是杜美娟、徐淵海、林子祥。 

 四個人均是某年前後出生的,比竇豆大個一兩歲,算是同齡人。 

 在銷售行業都做到兩年以上,都有一定的銷售經驗,都有不少業績。 

 主要人脈資源都在山東附近,和天津附近。都是畢業以後就在本省工作,沒有北上廣深的工作履歷。 

 非常符合thp招人的條件,幹練沉穩,比竇豆入職時條件好多了。 

 竇豆搓了搓小手,挺好的,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突然萌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這幾個人能力素質都不錯的話,她全給他們孵化成大區和分公司經理。 

 一下子讓公司同時喜提四個管理人才。 

 哦哦哦,很是激動是怎麼回事。我是公司的大功臣,咦呀咦呀嗨! 

 每個人都鄭重介紹了一遍自己,竇豆也都正兒八經地做了筆記。 

 然後就見她拿著筆堵住鼻子沉思。 

 沉思得有點久啊。是要人還是不要,你給個痛快話啊? 

 竇豆沉默夠了,慢吞吞地把筆記本給合上,同筆一起放在包包裡,拉上拉鍊問道: 

 “據你們瞭解,你們的同事裡,好朋友裡,還有沒有像你們一樣優秀的,又跟你們有同樣想法,不甘寂寞,想瘋狂的?” 

 大家都愣住了,這腦回路?您這會子不該說說,俺們幾個中您中意誰嗎?” 

 張俊傑試探著問道,“竇姐,您啥意思啊?是想挖我們公司牆腳?” 

 竇豆嚴肅地翻了個小白眼,道,“話不能那樣說,我是替天行道,不忍心明珠蒙塵。 

 怎麼樣,你們辭職的話,不會有什麼難度吧? 

 我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回去收拾準備,一個星期後的今天,到凌霄辦事處報到,不得有誤。 

 焦經理,把他們的聯繫方式都留下來。 

 隨後我們的員工錄用表格,凌霄辦事處地址,相關要求,注意事項,產品介紹等材料,就會快遞到你們家……” 

 胖子心中暗自揣摩,竇姐快遞這些有的沒的想做什麼? 

 莫非是想讓他們瞭解、熟悉我們公司,給他們幾個提供說服別人的資料。 

 竇姐做啥事都不是白做的,都是有目的的。 

 “等你們下週到麗江報到,我想我的見面禮也該從上海總公司郵寄過來了,到時候每人發你們一件價值三千多塊錢的禮物,歡迎你們入夥。 

 如果你們想把關係處的不錯的、能力強的、素質高的同行也一併帶過來,我會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接納的。” 

 竇豆把你們的面子說得很重,張俊傑忍不住笑了。 

 其他人也相視一笑。 

 “前提是自覺自願的,不是被脅迫的。 

 你們如果覺得虧了,或者覺得姐不厚道,我家這三個牆腳也隨便你們挖了帶走。” 

 她指了指胖子說。 

 “這事姐看得開,人活一世,不就是你挖挖我的牆角,我挖挖你的牆角嗎。 

 我有梧桐樹,不怕挖牆腳。 

 還有,一個月後,我要求你們每人給我回饋一份產品訂單,作為拜我的山頭的禮物。 

 怎麼樣?敢接招不?不敢接招的,下週就不用來了,姐就這麼直白,呵呵呵。” 

 “我再拋下一個誘餌給諸位,我凌霄辦事處的員工,我都是照著大區經理和分公司經理來培養的哦。 

 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 

 先到的蟲子有鳥吃,後到的鳥連蟲子都沒得吃,這就叫獨佔先機。 

 在坐的都是聰明人,響鼓不用重錘擊哈,道理都懂,散會。 

 還有不明白的,問焦經理。我今天得熬夜整咱們那個瘋狂的撞牆策劃案,就不多留大家了。 

 今晚的事,希望大家保密。咱這棄暗投明的大業,不適合公開說出來。 

 姐怕和尚來多了,粥不夠吃啊。” 

 大家都開開心心地答應著走了。 

 竇豆又給黑驢打了個電話,問他打算不打算,帶人過來參加楚晉的武林大會。 

 黑驢回答說,“我這邊還沒有完全熟悉會所的業務,實在沒有精力去參加。” 

 竇豆說道,“你沒有精力,交給別人做啊。沒道理你所有的事都得親力親為吧?” 

 黑驢苦哈哈地說,“因為不懂,所以做什麼都覺得捉襟見肘。 

 哥就不是做大事業的人,做個大酒店都勉勉強強,何況在大上海,做這麼大的會所?” 

 黑驢猶豫了一下,似在考慮要不要說出來: 

 “這兩天,哥正掉頭髮呢,愁的。區教育局早幾天通知,本學期過罷,學生就不再在咱們這裡上游泳課了。 

 咱在全區有五個游泳館,都不來的話,是咱們一筆不小的損失。 

 不爭取吧,怪心痛,怪不甘心的。爭取吧,哥兩眼一抹黑,提著錢送上門,人家也不敢要啊。 

 何況,哥連找誰,人家的門朝哪,哥都不知道啊。 

 要不,你把那麗江的工作辭了,過來幫哥的忙?” 

 竇豆沒接她的話,尋思著誰能幫上忙,她可不會傻到,死到臨頭了,還硬抗著不求救,面子能當飯吃啊? 

 魏哥!分管文教衛的副區長,呼兒嗨喲,他是黑驢的大救星。 

 幾點了?九點半! 

 該睡覺了?不該睡覺呢! 

 打還是不打?打!不打睡不著覺,我道行淺,急事,不解決難以入眠。反正不是旁人,自家哥哥,怕啥? 

 很輕很小心地撥通魏成民的電話。 

 魏哥沉穩磁性的聲音,所謂低音炮似的,就很酷的傳過來。 

 “喂,竇豆,啥事?” 

 “想您了唄。” 

 “哼哼。好,想我做啥?” 

 “想您做啥來著?哦,那個,早幾天,教育局來人通知黑驢,說下一學期的游泳訓練課,就不在他們會所上了。” 

 魏成民想了一會就釋然了,“離了游泳訓練,黑驢就做不下去了?” 

 竇豆聽出來魏哥這是嫌棄黑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