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孔陽lll 作品

第141章 大獅子和狗狗的緣分

 吃罷飯,洗完澡,竇豆還是坐臥不安,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沒想好,匆匆忙忙的決定了師母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照顧好師母,能不能讓師母在自己的照顧下順利的生下孩子。 

 她又給胖子打了個電話,“你還沒休息吧?明天上午,你跟猴子去傢俱城買一張大床回來,你兩個把咱們堂屋西屋好好打掃一下,床就放那裡。” 

 胖子問道:“雙人床單人床?” 

 竇豆說:“雙人床,對了,再弄張桌子放屋裡。” 

 正在通話,只聽有人敲門,竇豆對胖子說:“就這樣吧,我明天就回去,有人敲門,我掛了。” 

 打開房門,只見黃毅一手扶著門框,奇奇怪怪的站在門口。 

 竇豆笑著問:“怎麼這個樣子看我?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黃毅揪著竇豆的肩膀,一把把竇豆帶進房裡,隨手關上門,又把竇豆擠到牆壁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竇豆,半天沒說話。 

 竇豆有點緊張起來:“嘿嘿,這是怎麼了?喝多啦?” 

 黃懿頗有些惱火的問道:“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竇豆傻兮兮的說道:“知道呀,你不是黃懿嗎?” 

 黃懿氣苦的捏緊竇豆的肩膀,說:“我就那麼可有可無嗎?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對我一點記憶都沒有嗎?傻狗狗!我咬死你,吼吼……” 

 竇豆簡直驚呆了,黃懿居然叫她狗狗,狗狗可是她的一個厚顏無恥的網友的特權專利。 

 那傢伙在竇豆心目中一直是個善良、無能、好脾氣、沒心沒肺的潑皮無賴形象,也是竇豆嚴厲打擊、無情踐踏、肆意消遣的對象。 

 說什麼她也不相信,眼前這個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儒雅自信、才華橫溢的黃懿——黃總會跟那個沒主意、遇到什麼事都會跟自己討要建議的傢伙是同一個人。 

 竇豆愣了半天才說話,“你是大獅子雷奧?不可能,你們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一樣啊。” 

 黃懿拽著竇豆來到桌前,把竇豆的手機塞到她手裡,又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手機,撥通竇豆的手機:“喂”了一聲,竇豆耳朵裡立即傳來了那熟悉的賴腔賴調。 

 竇豆還是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你居然是雷奧!” 

 黃懿用東北話說:“我也覺得不可能,你這傢伙居然就在我眼皮底下。” 

 的確是大獅子雷奧的腔調,一股東北大碴子味,現實中,他一口純正的普通話,很難讓人把兩個形象聯繫起來。 

 再說,他們現實中也沒說過幾次話。 

 在竇豆心目中,雷奧一直是拿她當男人的,從來不會對她憐香惜玉,內心裡,未必不是像自己一樣,對待狗狗也是以無情踐踏、殘酷打擊為樂。 

 他最常說的話就是:“喲喲喲喲,笑得真無恥!” 

 這是個有修養的男人會對淑女說出的話嗎? 

 可是thp信息科技公司的黃總,黃懿卻是個非常憐香惜玉的人,王昕跳樓事件裡,如果不是黃懿及時攔住自己,提醒自己要冷靜,自己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事。 

 竇豆哭笑不得的說:“不可能,這太不可能了,感覺居然可以這樣欺騙人!光聽你的聲音,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善良、原則到一根筋的矮胖子呢。” 

 黃懿掛掉電話,急巴巴的翻開自己的手機短信息讓竇豆看,“我這裡保存很多咱兩個鬥嘴的短信息,不信你看看,看這條: 

 我說‘當幸福來敲門的時候,我幾乎都不在家!’ 

 你說‘那是事先就觀察好的呀,專門等你不在家時,幸福才偷偷摸摸的去敲你家門。’ 

 還有這條:我說‘失過一次戀,等於獲得一次重生。’ 

 你問‘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我說‘看透了,成熟了。’ 

 你說‘有多透?有多熟?確定自己熟透了?’ 

 我說‘嗯。’ 

 你說‘那好,俺可以搬個沙發坐在瓜田裡守株待瓜了。’ 

 我問‘什麼意思嗎?’ 

 你說‘等著你熟透了從西瓜藤上自動滾下來啊,這樣的西瓜肯定是最甜最好吃的。’” 

 黃懿唸到這裡,竇豆的眼淚都笑了出來。 

 黃懿看著竇豆說:“傻狗狗,是不是你?整天就會損人!” 

 竇豆忘情地撲過來,摟住黃懿的脖子說:“是我,是我,我就是狗狗,我真的沒想到咱們之間有這麼深的淵源,不僅有段旅途偶遇,還有一段長達五六年的網緣,真是造化弄人。” 

 黃懿攬著竇豆的肩膀說:“我開始也是難以置信,直到昨天還半信半疑的啊。” 

 竇豆鬆開自己的手,拉著黃懿坐在沙發上,問道:“你是啥時候知道是我的?” 

 黃懿於是把王昕跳樓那一天,他偶然發現這個秘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竇豆。 

 竇豆起身給黃懿倒了杯茶,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几上。笑道,“早就知道了,還能憋著不來相認,我是該佩服你呢,還是該佩服你呢,這麼能存住氣!” 

 黃懿道,“還說我,是誰換了手機號的?我剛知道是你,就打了電話,先是關機,到了晚上再打,就停機了。 

 我也不好意思去打聽,不然,人家不亂說我對你圖謀不軌啊?你本來就麻煩纏身,只好任著了。” 

 竇豆道歉,“好吧,我的錯,讓我們家大獅子雷奧受委屈了!” 

 “委屈你個頭呀!” 

 看看看,又來了,動不動就是“你個頭呀!” 

 這句話一出,大獅子雷奧立馬原型畢露! 

 於是乎,兩個多年的“老損友”憶苦思甜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