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孔陽lll 作品

第49章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你跟別人不一樣,中國人都是跑外國留學,你跑中國留學,在中國接受教育你能學到什麼?” 

 “嘿嘿,沒法跟你說了,沒共同語言。你要是覺得自己的國家一無是處,我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不明白的是,你對中國成見這麼深,為什麼不乾脆定居在國外呢?” 

 雲躲愁眉不展,“因為我父母還在中國。” 

 “這個理由好像不是太充分,你是那麼孝順的人嗎?自己的國家都不愛,你還會愛父母。”唐海潮調侃道。 

 雲躲生氣了:“所以說,你這個人在中國呆長了,也感染了中國男人的小家子氣、小農意識,只能聽好聽的話、讚美的話,不能聽反面的話,在加拿大,是不說活人的優點的。” 

 唐海潮反問道,“人死了再說優點有用嗎?加拿大人真的都這麼變態和愚蠢?” 

 “去吧,說了你也不懂,中國鄉巴佬。” 

 加拿大,本拿比市,某高檔小區。 

 唐海潮揹著一個雙挎包,出了門,站在外面等人的時候,看到隔壁別墅的院門突然打開,一輛紅色法拉利敞篷跑車緩緩的開出。 

 開車女子身穿一襲紅衣,頭裹紅紗,扭頭衝站在路邊的唐海潮笑了笑。這回眸一笑,驚得唐海潮差點靈魂出竅,唐海潮一句話:“怎麼會是你?”還沒問出口, 紅衣女子的車駕已經夢幻般飛快地消失在唐海潮的視野中。 

 站在身後的雲躲悻悻地問道:“你認識她?” 

 唐海潮答非所問的說:“不可能是她。” 

 雲躲敏感地追問:“難道說這個女孩子跟你認識的某個女孩子長得很像?” 

 唐海潮有點失魂落魄地說“這個才應該是紅豆豆,紅衣紅車紅人。” 

 “什麼紅豆豆?人家叫楚君紅,是s省副省長家的千金。” 

 唐海潮從迷濛中清醒過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雲泥之別?” 

 雲躲奇怪道:“你感慨什麼?誰跟誰有云泥之別?” 

 唐海潮笑了笑說:“我是感慨貧富差別,難怪人人都想做官二代、富二代,同樣的年紀,有的人可以享盡榮華富貴,衣食無憂,有的人卻要辛辛苦苦的打拚,還要經受失業和失敗的雙重摺磨。” 

 雲躲優越感十足,不屑道:“命該如此,怪不得別人。” 

 唐海潮問道:“如果讓你去做打工妹,你願意做嗎?” 

 “我生來就不是打工妹的命,那也不能怪我。” 

 唐海潮斜眼看了看雲躲,打趣說:“上小學時有個傳說,老師打電話讓你爸爸來參加家長會,你爸爸說沒空,讓老師給國家領導打電話給自己請假,有這回事嗎?” 

 雲躲笑著說:“是有這麼回事,咱們班主任老古板,那時候我老爸給國家重要領導人做秘書,忙得要死,我們都難得見上他一面,班主任偏要打電話要他來參加家長會,一個小破學校的家長會,怎麼就這麼重要,我老爸忙的可都是國家大事。” 

 “再忙國家大事,也得兼顧自家孩子的事,古人不是說嘛,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我如果做了國家領導,我兒子的家長會,我也要抽空參加。即使不能全部參加,我也要參加個一兩次。”唐海潮說。 

 “現代中國在國際事務中頂著多少壓力,要處理多少棘手的事?遠的不說,就說我們周邊,中國就快要被包圍了。 

 古人那叫閒的才事事關心。連家長會這樣的小事都得親臨?虧你想得出來,還拿古人的話來擠兌現在人,恨人不死呀? 

 你的家長會,你父親參加了幾次?好意思指責我老爸沒參加家長會?”雲躲這番話戳到了唐海潮的痛處,唐海潮立馬噤聲,抬起大長腿走了。 

 雲躲追上唐海潮問:“第一次到溫哥華吧?” 

 唐海潮說:“嗯。” 

 “打算怎麼玩?” 

 “早就聽說對於中國那些外逃貪官來說‘美國是樂園,加拿大是天堂’。 

 而且因為溫哥華氣候宜人,生活方便,更是中國貪官藏身的理想之地,咱不如好好看看溫哥華那些外逃貪官的窩點。” 

 “那有什麼好看的,不去,不就是一些豪宅嗎,上海的豪宅還少嗎?”雲躲十分不情願地說。 

 “那咱們就分頭行事?你去購買你的奢侈品,我去探訪貪官汙吏的窩點。”唐海潮建議道。 

 “真不是個好東西!一點犧牲精神都沒有,讓女士開心是一個紳士的責任和義務。” 

 “嘿嘿,第一次聽說,受教了。”菊地嬉皮笑臉地說。 

 雲躲無奈地說:“你就是我的剋星,我真是腦袋被門擠了,讓你到加拿大來幹嘛呀?” 

 “才發現呀,你腦袋又不是今天才被擠。”唐海潮揶揄說。 

 “那咱們就先去Big Lai palace 喝早茶吧,這家餐廳如果逐字翻譯,就是‘大賴的宮殿’,據說當年賴昌星經常光顧這家餐廳,有人甚至懷疑這家餐廳就是老賴經營的”。 

 Big Lai palace。 

 坐在靠窗的餐桌旁,雲躲指著對面說:“賴昌星以前就住在右邊的麗晶大廈17樓的 1707房,房子是三室一廳,大約 180平方米……” 

 雲躲感慨道,“都說在本拿比的華人比加拿大人都多,所以,在本拿比,不會說英語沒關係。” 

 唐海潮說:“以後賴昌星家會成為一處景點的,到過本拿比的人,沒準都會到這裡指指點點,說,老賴曾經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