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迅速敗退

 “全軍聽令，擺開衝刺陣型。”張亮聲音響起，對著身邊唐軍命令道。 

 一瞬間，唐軍陣型變化，士兵們相互之間配合，迅速調整自己的方位，整個唐軍從原先如一柄尖刀般的陣型迅速轉變，一柄柄尖刀接連出現，直對著前方猛衝而去。 

 劇烈的碰撞聲最先出現，兵器攻守，人馬廝殺，士兵的慘叫接踵而至，將整個戰場覆蓋，但緊接著，更大的喊殺聲出現，將所有聲音都給覆蓋。 

 數萬人的對沖所造成的波動自是無比壯觀、極為可怕的，特別是那些在雙方當隊伍最前面的那些士兵，他們基本上都是最先犧牲的那一批，都是最為慘烈的存在。 

 不管是唐軍還是高句麗士兵，只要身處在隊伍最前方，那就只剩下前進這一條道路，不是將前方的敵軍給打倒，那就是要被自己身後的同伴給衝擊、給犧牲。 

 雙方士兵，可以說真正來到了狹路相逢勇者勝的一種境地。 

 “殺，隨我一起衝。”張亮的聲音響起，嘶吼震天。 

 沒錯，哪怕就是在這般情況下，身為唐軍統帥的張亮也依舊還處在整個唐軍隊伍的最前面，不見絲毫退縮。 

 當然，在張亮的周邊，也是有一些親衛跟隨，負責儘量保護張亮的安全，但戰場危機四伏，哪是這區區幾名親衛就能保護的。 

 此刻的他，臉頰、身軀、四肢，皆是被鮮血所覆蓋，雙眼更是散發無盡兇光，整個人看起來恐怖無比，猶如那地獄中爬出的幽靈般。 

 他不斷嘶吼著，儘管從外形看上去狂暴無比，但眼底深處還保持著絕對的理智。 

 但顯然，此刻他的聲音絕不會傳過身邊幾個身位的距離，周圍的喊殺聲實在太大，早已將張亮的聲音給掩蓋了，恐怕就只有身在張亮身旁之人才能聽見將軍此刻說的什麼。 

 不過這樣，已經是足夠了。 

 戰場之上，命令傳遞間很少很少是依靠大喊聲，絕大多數都是利用各種旗幟，來進行命令傳達。 

 在此刻的張亮身旁，一柄唐字旗從始至終都緊緊跟隨著，不管在何時，都沒有半分離開，這，便是張亮的將旗，他戰場上所有的命令，都是通過這柄旗幟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