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自己編造的謊言

 聽那女人的回憶，看著她臉上淚水浸溼，就知道她的心已經疲倦。

 “沒事的，孩子以後會好好的，不會再過呢，有一天沒一天的生活了。”

 是我不該恨他的，如果不是他，我就看不到眼前人，

 當初他把我賣的時候，我對他的恨，

 那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可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放下了，也釋懷了。

 河南川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衝著女人點點頭，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恨，

 或許他在現代的時候留下的遺憾和一些蠢蠢欲動的想法，

 早就被磨削了，看著這些人穿著簡單的衣物，

 穿著比較粗糙的布料，但凡有一些好吃好喝那毫無掩飾的興奮，是裝都裝不出來的。

 “那邊幾處還有幾座山保存著一些吃的喝的，

 害怕遭到了土匪降到的惦記，所以跟那些村長說了一下，

 讓他們安排一些人看著那些東西，或者這邊東西用完了可以去搬回來一些。”

 女人很清楚，當然看著河南川說的這些話，

 臉色也開始憂慮，他知道河南川眼中的絕望是因為這麼多人在鎮壓著，

 畢竟要管那麼多人的吃喝拉撒也是一種不簡單的事。

 “如果你知道會遇到那麼多災難，你還會買那麼多人嗎？”

 女人突然皺著眉，心中一片混亂，問出這樣的話。

 不知道河南川會不會回答，但他覺得自己還是要知道的，

 畢竟誰也害怕遇到手足無措的事，當週邊的人不能出主意，

 面面相覷，齊刷刷的看向他的時候，那壓力是多麼的大，

 還會像沒事人一樣大笑起來，或者笑呃十分興致是嗎？

 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回答，就那樣緊緊的盯著河南川的嘴巴。

 而河南川抿著雙唇，不動聲色。

 “不知道，我沒有預知能力，但我只知道如果大家認真的跟著我，

 願意陪著我一起度過難關，我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人。”

 女人哥嫂眼中投出了堅定的目光，而女人心中一片慌亂。

 她不知道所謂的每一個人指的是完整無缺，有勞動能力的，還是真正的老弱病殘。

 女人知道，在某些程度那些受傷的婦孺或者沒有價值的婦孺，

 在富貴人眼裡，那就像是刺，肉中的荊棘。

 “其實很多時候有些人是願意全部捨棄的，

 他知道，但在路上會造成更多的麻煩。”

 何南川，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傻傻的給了他一個不確定的笑容，

 我是夠了，到底還要說什麼，他不知道。

 “別胡思亂想了，作為人，有些時候還是要講點良知的，

 至於會發生什麼，那都不知道了，

 我又不是無情帝王家，怎麼會視眾人為螻蟻呢？”

 女人一下被拽回到了自己記憶當中的那一刻，

 她決然悲憤地直視著對方，可她的前夫依舊在人牙市場老闆面前，

 猥瑣的拿到了用她和女兒換取的銀兩快樂的離開。

 那一刻，她就真的死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動容的態度，

 只有冷冷一笑，自己忙碌了幾年，到底在這一個家裡得到了什麼，

 換來的只是那些早就被家人賣掉的人的目瞪口呆。

 “可能我的思想比較固化吧，曾經我以為我會像一些人一樣抱著必死無疑的覺悟，

 可事實上當到了人牙市場一天只有一頓黑黑的乾乾的硬硬的窩頭石，

 我才知道活著是多大的激情，那種情緒激昂，

 蓄勢待發，是我從來沒有有過的。”

 何南川給了她一個似乎很滿意的笑容，彷彿知道他已經從絕望中走出來，

 那個時候的她似乎無容身之處，世間也無牽掛之情。

 當她看到了更多的人，那蹉跎的腳印和傷痕的心就那樣疲憊著，

 低著頭被家人沒有任何悲憫之心的，沒有憐憫的絕情的發賣。

 她最後才知道人真的分很多種，

 而他們就屬於俘虜權中的最前茅，最有犧牲代價的。

 “這裡的很多嫂嫂，還有大姐，我們都認識，

 當然也不是特別熟，就因為關在一個屋子。”

 不知道她自己想表達什麼，就這樣想著那些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