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死訊”和“重生”

 陽光傾灑在收容所的院子裡，李默推開了嶄新的鐵門。孩子們正在院子中玩耍，此時看見李默的到來紛紛歡快的從四處跑來圍繞在他的身邊，爭搶著他的關注和玩具。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純真的喜悅，與李默在一起的時光彷彿是這個讓他們重獲新生的院子中最為寶貴和燦爛的片段。 

 李默笑著，蹲下身子與孩子們互動，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他們的頭，給他們分發著糖果和玩具。這時站在一旁的楚藍藍看見李默後，也露出了溫暖的笑容，而胡老也終於好像可以休息了一般來到了院子一角的他的專屬位置，躺在了躺椅上。孩子們的笑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無憂無慮的童真，然而在這歡樂的氛圍中，李默卻注意到了坐在院子一角肚子躺在躺椅上的老人：胡老。胡老的目光空洞，臉上帶著靜止的笑容，伴著孩子們玩耍的笑容，彷彿穿越了時間的隧道，回到了遙遠的過去。他的眼中忽然滿含悲傷和思念，讓人不禁心生憐憫。李默看著胡老，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氣，他終於決定告訴胡老一個他一直隱瞞著的消息——大牛和二牛兩兄弟的死訊。 

 終於當孩子們的臉上都掛滿了汗水時，楚藍藍和阿姨們也走過來要求孩子們該去洗手吃飯時，院子裡變得安靜下來。李默慢慢的走到胡老的身邊，蹲在了身旁，這時胡老彷彿睡著了，他只能輕聲的將胡老喚醒。胡老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李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李默深吸一口氣，終於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將大牛和二牛兩兄弟的死訊告訴了胡老。胡老聽後，沉默了許多，他的眼中閃過悲傷和失落，彷彿失去了最珍貴的寶物。李默蹲在一旁緊緊的握住胡老的手，試圖給與他一些安慰。胡老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顫抖：“他們……真的走了嗎？可還安詳？”李默點了點頭，隨後將超度時的感覺告訴了胡老，大牛二牛很安詳，雖然有不捨但是知道了胡老的近況後，他們還是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胡老看了看李默後緩緩問道：“你媽媽還有你姐知道了嗎？”李默看了看胡老後說：“我姐剛剛知道，我媽媽還不知道！”胡老好像終於放了心一般說：“那就不要告訴她了，回頭也和餘暉囑咐一句！”李默點了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胡老閉上眼睛，淚水順著皺紋流淌下來。他低聲的訴說著大牛和二牛小時候的趣事，雖然他們也只是自己兒子的代替品，是複製人，可是胡老依舊像是對待親人一般的繼續講述著，彷彿要將他們永遠留在自己的記憶中。李默靜靜的聆聽著，心中湧起一股對生命的敬畏和對胡老無盡的同情。李默看著胡老好像還要說些什麼時，胡老則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渾濁的雙眼透露出一絲堅定，隨後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依舊閉上了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