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小鐵 作品

第133章 至910頁

 當時她就認為這樣的說法一準是美利堅的挑撥離間,這麼敏感的問題,兩國怎麼可能會將它洩露出去?這樣的疑問直到一九九三年她才從另外的渠道得知俄羅斯解密文件中存在那樣的說法。 

 婭琴以較好的成績於新年即將臨近時回到了家中。 

 接下來就是在節日聚集的日子裡不停的奔波走訪,還獨自於第二個聖誕節(東正教:一月七日)的前一天參加了與父親同樣因中風離世的上代仇人弗拉基米爾-尹弗斯基的冷清葬禮。 

 就連兒子都在她面前這麼說:“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您在節日裡出門造訪過,現在到好,就連團拜也少不了您的身影。”婭琴的回答也從根本上證實了自身的改變:“作為軍烈屬的家庭怎麼也不能落在別人的身後,我們總不能只接受別人的慰問,忘了還有許許多多需要我們去問候的家庭。”“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了,這次的學習可謂是獲益匪淺啊!”“怎說不是,班裡的人沒一個不是刻苦認真的,假如我有幸被派往莫斯科的話,就有機會打聽你姐姐的下落了。” 

 波里科夫的臉上掠過了一絲不自然,妻子的一雙大眼也盯向了他,婭琴弄不清他為難的樣子是因為沒有完成找到姐姐的任務還是隱瞞了什麼不便說出口的。此時的戈里加已經開了口:“你不是早就答應過說不去莫斯科的嘛。”婭琴急忙搪塞道:“我是說如果,再說,如果組織上有這方面的安排也是不能違背的。”“您等等,”波里科夫改變了他原先的動機,毫無表情地對母親吩咐過後一轉身就朝樓梯走去,厚底的皮靴踩在踏板上發出吱吱聲響,阿廖莎一聲不響拉回了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兩個孩子,廚房裡的器皿碰撞聲取代了孩子們的悅耳執拗,婭琴本能的看了阿廖莎和她的父親。 

 好在兒子很快就回到了身邊,他把手中的一封信交給母親說:“這是索菲婭的來信。”原本夫妻倆商量好要對母親隱瞞這事的。 

 身為母親,一聽是女兒的信件,欣喜的表情自不待言表,接在手中的那一刻還帶有責備的口吻問兒子:“這是什麼時候收到的?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戈里加也跟著說:“就是,這麼大的事情。” 

 阿廖莎張大嘴巴很想作出解釋,波里科夫搶先攬了下來,說起話來也你連貫了:“新年之前收到的,來自柏林,擔心您看了會影響心情,是我不讓她說出來的。”“德國?”“德國?”婭琴與戈里加是同聲而出, 

 “老校長把信交給我的時候,從沒見過她有過那種陌生的眼光”阿廖莎也從沒有過這樣的驚恐。 

 “德國?”聞聲站在身後的奧格莎發出的聲音把他(她)倆嚇得不輕,婭琴的臉色頓時驟變,期盼已久的信封在她的手心裡變的有點沉,也沒了顧忌就對大家說:“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們不要等我了。”話音落後,風一樣的披衣攜帽帶著奇恥大辱就離開了。 

 等地懵了圈的所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身影早就尋覓不見了。 

 婭琴從此再沒提及過這檔子的事,其他人在她面前同樣也是避而不談,說不出口的愛護與責難,究其內心無一不為索菲婭的行為相煎而憐惜。 

 其實,索菲亞目前在那裡的生活非常自在,她的第四任德國丈夫並沒有因為她有三個不同膚色的孩子而不疼愛她,他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贊成她再與本國人有任何聯繫,包括在這裡的佔領軍以及她的親人。他說:“親愛的,我只想你能夠理解我的感受,這就是我唯一對你索取的全部。” 

 索菲婭怎麼會不理解一個戰敗民族的屈辱心境呢?她當即就答應了他,並且煽情的伸出手指貼在他的兩片薄唇上柔聲嗲氣地說:“我只要你,隨時隨地都會聽從你的意願。”“我的……”。 

 所以,這封來信裡的內容之所以出奇簡短、簡單,也是她揹著丈夫思念親人的結果。 

 由於婭琴的三國語言未能達標,總分成績排在第七位,她與不相上下的其他三名被安排進了隸屬於委員會管轄的《中蘇友好往來聯絡站》,這是一個剛剛才成立的機構, 

 排在前五名中有三名去了莫斯科,另外二名分別被派往駐英國和德國大使館實習,另有兩名去了靠近蒙古國邊境鄉鎮哈克圖,餘下的十名學員只能從哪裡來再回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