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小鐵 作品

第107章 至746頁

 憤怒與絕望讓婭琴採取了冷靜反抗,趁著他在滿足不了現狀的同時,她的手便胡亂的在床上摸索著,興奮達到巔峰的普利科維奇冷不丁的就停止了所有動作,就在這秒秒不差的瞬間給婭琴帶來了極大的勇氣,她大喊一聲:“你給我滾下去!”與此同時也不知哪來的另一聲沉悶聲響與她的咆哮混在了一起,只見普利科維奇渾身抽搐的滾落在地上掙扎了一下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了,腦子還處在一片空白的她坐在那裡呆呆地朝他淬了口唾沫:“不要臉的,死去吧你。”然後抹了抹落在自己臉上和胸口上還以為是他的唾沫星子,不抹還好,經她這麼一摸差點沒把她的魂給嚇飛了,這哪裡是唾沫星子,粘稠和腥味讓她徹底清醒過來,再一看摸到的硬物原來是一隻左輪手槍!那是他在衝動之下甩出衣物時用力過猛導致手槍脫離了皮套。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甩掉了手中的手槍提起被他褪了一半的裙釵就往外跑,在她就要打開大門的一剎那間,所謂的‘理性’讓她停止了原有的瘋癲,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回來,她靠在門框上咬著自己的手指靜觀了一會這齷齪的屍體突然像發了瘋一樣拉下床單就把還沒僵硬的軀體連同他的衣物一起裹了起來,抓住床沿用腳使勁將他抵入到了床肚裡,然後又用最快的速度清洗完身上和散落在四處的血漬、將換下來的衣服洗淨晾好後就用報紙裹起手槍裝入挎包裡佯作鎮靜的離開了家。 

 沒走多遠的她便在心裡琢磨著:“這樣不行。”她在一口水井旁見四下裡無人就迅速把手槍丟了下去便快速返回家中。 

 這一次,她沒有浪費一點點時間,抓起鋤頭和鐵鐵鍬就在後院裡刨出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又費了渾身氣數把屍體拖了進去。若不是在車間、工地上經歷過錘鍊,若不是新仇舊恨的疊加,身體弱小的她是不可能爆發出這難以想象的氣力。 

 待一切恢復到原樣後她並沒有坐下來休息,而是望著眼前新翻的溼土想到了應該這麼、這麼辦。 

 再次走出家門前,房間裡會不會留下自己聞不到腥味的小節她竟然都沒有忽略,她點燃了三堆富含松酯的乾柴後再用壁爐裡的陳年浮灰蓋在上面讓它冒起了清煙。完成這一切時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她咬了咬牙還是走了出去。 

 萬幸的是,她從菜市場轉了一圈還是先劉媽回到了家,帶回來的蔬菜便用不著再做解釋就相安無事的種在了那一小片新翻的泥土上,雖然這時已近黃昏,灼熱的天空還是被殘陽留下了光明一片。 

 很少在六點以後才回來的劉媽一腳跨進門來就想把今天和老頭老太們在一起講的一些趣事說出來讓她也高興的樂一樂,可是家中的氣味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再看看半躺在長椅上一副神情怠倦的婭琴就慌忙來到跟前問道:“就出去這麼半會兒功夫,家裡怎麼就弄成了這個樣子?”婭琴懶洋洋地坐了起來裝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反過來說道:“你說,這屋子裡怎麼就鬧起了黃狼精了?任憑怎麼去攆它也不走,還立起身來向我拱著前爪像拜佛一樣,你說奇怪不奇怪?”劉媽聽了便顯現出恐慌的表情問:“現在哪去了?”“我點了一些松明火後就不見了它的蹤影。”劉媽抿著嘴、閉著眼、接連點著頭之後才說:“真有你的,那就是個仙,我們是不能去招惹它。”她見婭琴疲乏的樣子又體貼的說:“我這就去做飯,回頭再告訴你有趣的事兒。”“不用了,我都做好了。”“今個的太陽還真落的比以前要晚,你不忙了?”“怎會不忙,經它這麼一鬧騰哪還有心思做好其它事,索性就去了趟菜場,這不,後院裡還種了不少。”劉媽一邊往後走,一邊發出了嘀咕聲:“種菜?主人今個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久就傳來了“咯咯咯”的笑聲:“哪有這麼種菜的。”婭琴聽了這麼一說只好忍著渾身痠痛強打起精神去了後院,看了一眼全都倒伏在泥土上的菜秧子煞有介事的擺擺手說:“得得得,沒有下回了。”劉媽急忙寬慰她說:“要想種好菜啊,明兒我教你。” 

 沒一會兒,劉媽發現自己的床單不見了,她前前後後也沒找到這才問起婭琴:“我的床單呢?”婭琴聞聽又是一愣,心裡先是‘咯噔’一下:‘壞了,怎麼把這茬給忘掉了!’繼而就抬手指著後院說:“哦,下午真是晦氣,好端端的天怎就來了一陣強旋風,過後連我洗的衣服都找不著了,反正你也該換床新的了。”每逢七八月間這裡都會毫無徵兆的颳起陣陣龍捲風的現象,也是不足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