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小鐵 作品

第65章 至494頁

 婭琴沒有搭理這些,而是想用什麼方法能讓小夥伴們和她再去一次那個神秘的地方。 

 阿芳沒見女兒吭氣,那種莫須有的的擔憂情緒再次向她襲來,她便忍不住又用商量的語氣說:“那麼,以後晚上能不能早一點回家,這樣媽媽就不會擔心了。”婭琴頻頻的在母親的胳肘窩裡點著頭,她便愛撫的輕輕拍了拍她。 

 擔心歸擔心、焦慮歸焦慮,女兒不懼寒冷和從不叫苦叫累的毅力還是讓她既心疼又欣慰,‘她多麼像她的父親’她這麼想。 

 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女兒熟睡的聲音,不用問,這就證明了她確實是累的夠嗆。 

 涅波西亞宮裡,在眾多表情不一的面孔前,維克多-葉列維斯基擁抱了普利科維奇,並和不少人打著寒暄、相互握手,同志一詞也開始熱傳;他的講話非常簡短:“同志們,從今以後大家就這麼稱呼了,有一點需要向各位說明一下,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就是聯合政府已經不存在,從現在起,一切權利歸人民所有,一切權力歸蘇維埃。” 

 看著周圍都是些身背長槍的士兵,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也沒有一個人表現出像以往那樣的憤怒與漠視,少傾,在普利科維奇更為溫和的演講帶動下才稀稀疏疏的響起鼓掌聲。 

 第二天,涅波西亞宮門前就掛出了蘇維埃伯力人民委員會的全新招牌,這一天恰巧是二月二十八日,也是送冬節的開始。在接下來的一週裡葉列維斯基沒有時間與人們一起融入節日的歡樂,他的身影先後出現在警察局、政府的幾個輔助部門,拜見了稅務官和大主教,在經過保羅大街一百零六號時,透過車窗,他的脖子一直扭到了肩頭;他還去了兵營和兩家規模較大的鍊鐵廠,他甚至還去了接近沼澤邊緣地帶正在建設中的油井現場,除此之外,他也坐在劇院裡觀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芭蕾舞演出。 

 他對同僚們說:“我們要了解目前所有的一切。” 

 在警察局裡,面對骨傲目滯的米哈伊,葉列維斯基並沒有表現出往日被他追捕的嫉恨,而是熱情的走上前去伸出右手主動與他握手說:“米哈伊-伊萬諾維奇,很高興我們還是面了。” 

 “當然,大家都還沉浸在節日裡”米哈伊不冷不熱的回應他。” 

 在例行的道白結束以後,葉列維斯基磕了磕他的棗紅色菸斗迴歸正常的交談:“你釋放了我的一位華人朋友,雖然他現在已經離開了人世,這一點我還是要向你表示感謝!”說完便對他微微欠了欠身。米哈伊沒有改變他秉直的作風,仍然僵硬的辮白道:“先生,不,同志,你說錯了,我沒有救他,你應該去感謝那位大法官康斯坦丁-瓦里奇才對。”這由不得葉列維斯基不愣了一下,之後才有所警醒的說:“看來,他的腦筋也開竅了。”他根本不會相信那位自持高貴、目無旁人的傢伙會去幫助一個與自己有過交情的華人。 

 “是的,他是法官。”由於過分嚴肅,米哈伊的鬍鬚形成了完整的一字形狀。 

 葉列維斯基‘哼哼’地笑出兩聲說:“好啦,不管怎麼說,他沒有死在你的手裡我還是要感謝你的。”這裡的‘他’也包含了‘我’的意思,這一點米哈伊不會聽不出來。 

 既然到了這裡,臨走時同樣也給米哈伊留下了四名‘幫手’。 

 直到十天後,他才和剛從後臺走向前臺的普利科維奇一行來到了‘蘭芳鑄造廠’。 

 新委員去了華人工廠這一消息比風傳遞的還要快,半天不到的功夫,除了一心一意關心自己家中事務的婦女和孩子們,可能就沒有不知道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涅波西亞宮內的一間辦公室裡,瓦里奇正與五六個人議論著眼下的局勢,有幾位脾氣不好的,在說到要害處就表現出與平時的風雅極不相稱的狀態:“這樣下去成何體統!他們這是在逼迫我們。”“我說,今後我們要限制他們的權力!不能讓這幫窮小子騎在我們的頭上拉屎。”“他是個什麼東西!”這時門外傳來了有節奏敲門聲,進來的人把剛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諸位後就退了出去。 

 瓦里奇隨手拿起一本文件夾扇了扇面前的煙氣,陰森森地說:“大家剛才都聽到了,現在只要是工人,他們都需要。” 

 一位面目乾淨,臉上幾乎見不到墜肉的官員提醒道:“你們別忘了,在這次奪權中就有那幫華人軍團。”“請大家回到正題上來,”瓦里奇扶了一下金絲眼鏡繼續說:“這個時候我們一定要保持冷靜,因為我們的軍隊已經倒向了另一邊,我們必須保持安靜,等候最高指令的到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讓他們得到安寧!”他同時示意了一下自己握緊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