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1章 情深就該縱情

鄭妍也懵住了,比他還要緊張。

皆因剛到屏風後,陳言心癢難耐,趁她不注意,站到她身後,又對她上下其手,兩隻手兩個都在她衣內。

而她因為怕驚動唐韻,又不敢大力推拒,只得任由他使壞。

若是唐韻走過來,這屏風立馬就沒了任何遮擋能力,保證她現在這羞樣被看個乾淨!

“陳言?他在這?”唐韻詫異地道,“在哪?叫他出來!”

屏風後的陳言暗歎一口氣,兩隻手正要從鄭妍衣內抽出。

外面衛菡卻猛地回過神來,急中生智,道:“稟皇上,他聽說皇上來啦,嚇得趕緊翻後窗跑了。”

陳言停了動作,一臉黑線。

這什麼話,唐韻來這,他還翻窗逃?

不過這樣也好,不然他還得出去跟唐韻一番解釋。

外面唐韻也是一臉黑線地看了看後窗,道:“翻窗?朕的國相,聽說朕要來,居然翻窗跑?”

衛菡紅著臉道:“這個,皇上也知道,陳相他與臣說話時,不是很老實。”

這話也不算撒謊,當時陳言確實不老實,只是不是對她,而是對鄭妍。

唐韻哼道:“哼,那傢伙的德性確實如此,真不知道你怎會瞧上那種人!”說著走到椅前,轉身坐下。

衛菡跟了過去,陪站在旁,道:“皇上不是也挺欣賞他麼?不然怎會讓他做國相?”

唐韻擺擺手:“這能一樣麼?他做大事可以,但小節有失,豈是良配?”

衛菡一聽心上人被批,有些不服,道:“臣斗膽請問皇上,陳相為何小節有朱、不是良配?”

唐韻雙頰微暈,說道:“這還用得著朕細說?他私下和你在一起什麼樣,你心中沒數?那豈是禮數!”

衛菡想了想,反問道:“那皇上覺得,他私下與臣相處,該當如何?”

唐韻不假思索地道:“聖人云,夫妻之道,在乎相敬如賓。縱然是私下相處,又不是床第之間,自然該以禮相待。”

她跟衛菡關係不同,鐵桿的閨蜜,私下交談也隨意許多。

衛菡追問道:“相敬如賓,是要把對方當賓客一樣對待麼?既是夫妻,還將對方當賓客一般對待,那還如何恩愛?”

唐韻從未深思過這個問題,怔了一怔,道:“相敬如賓與是否恩愛也不是相反的吧。”

衛菡毫不猶豫地道:“請問皇上,您會與賓客恩愛嗎?”

換了別人這麼問,直接就是一個大不敬之罪。但衛菡不同,唐韻一時語塞。

似乎,有些道理。

衛菡再道:“皇上,在我們那,越是情深的夫妻,私下越是親密。情動之時,幕天席地,也可縱情而為,哪像你們漢家人這麼拘謹?相反,如果私下相處之時,二人還規規矩矩、連個手也不碰,那兩人之間還談什麼情深?就像皇上,您若有心上人,難道您希望他對您永遠都是隔空親熱麼?”

一句隔空親熱差點沒把屏風後的陳言聽得失笑出聲。

這會兒她嘴又伶俐起來了?隔空親熱,真虧她想得出來!

唐韻有些尷尬,道:“你們二人的事,與朕何干?莫要把朕牽扯進去。不過也無所謂了,陳言他已不能人道,與你也不能再有床第之事,想親熱也沒法親熱,不如你就跟他散了吧。有朕在,諒他也不敢說什麼。”

衛菡有些心虛地道:“這個,臣不要緊的。”

陳言這個事她一清二楚,肯定不能告訴唐韻他其實沒問題,只好含糊應著。

唐韻奇道:“他都不能與你親熱了,你不怕你們二人日後感情淡漠下來麼?不是你說的嘛,二人情深之時,私下就得縱情而為,他都沒法‘為’了啊。”

衛菡差點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幸好靈機一動,忙道:“其實,男女之間,也未必真需要男子那方面一定行的。臣今日請皇上前來,就是有一件寶貝,想與皇上共享。”

唐韻訝道:“什麼寶貝?”

衛菡看看門外站著的衛靖和青鳶,低聲道:“這個寶貝,不能讓旁人見到,皇上請隨臣去內院。”

唐韻不禁大感好奇,點頭道:“行。”

不片刻,二女離開了前廳。

屏風後,鄭妍遍體酥軟地靠在陳言懷中,有氣無力地嗔道:“人都走了,你還不趕緊離……離開……”

方才外面二女說話間,陳言那手就沒停過!

她本以為自己吃過陳言的苦,對他的觸碰會相當反感和排斥,可沒想到,他一番連擊下來,她竟感到體內一股控制不住的感覺湧上,既是奇妙,又是羞人。

這會兒,連揍他的心思都沒了。

陳言輕吹著她耳珠,低聲道:“你的傷好了嗎?”

鄭妍迷迷糊糊地道:“好差不多……咦?你想做什麼?”卻是說到一半,突然感覺有些不對。

陳言腆著臉道:“我憋不住了,來,這次本官溫柔些,定要讓你好生舒坦一回……”

沉痛的回憶瞬間彈了出來,鄭妍一驚,猛地從他懷裡掙脫,紅著臉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跑出了屏風,拋下一句:“不行!”

陳言從屏風後追出來,心有不甘地看著她扭著小蠻腰跑出了前廳,大感無奈。

看來,她是有心理陰影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才行。

整理了衣衫,他突然一呆。

法克!

自己來這的正事還沒說呢!

現在勢必不能追到內院去跟衛菡再談,二女既然是要研究那件“寶貝”,絕非一時半會兒的事,只好再另找時間。

到了廳門外,看看外面的天色,陳言略一沉吟,抬步離開。

時候不早了,晚上抓姬夏之事須得著手準備,黎蕊之事只好暫忍一晚,明兒再說。

午夜時分,那廓一身黑衣,順著街邊疾行。

一路上,他不斷四下掃視,卻看不到半個可疑人影。

那廓心中暗歎。

他乾的就是這一行,結果連他都看不出有人在跟蹤他,證明對方這方面比他更強,想要設法逃跑那指定是沒戲了。

現在再沒別法,只好盡力而為。

同一時間,離他一條街遠的另一條大街上,陳言坐著馬車,慢慢而行。

不時會有軍士回來稟報那邊那廓的情況,讓他可實時掌握局面。

“大人,今兒您怎麼這麼好雅興,親自來跟?”駕車的張大彪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