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截然兩人

 “我孃的瘋病，何時便開始了？”

 “聽你這麼說，你是有所察覺了？”

 於凝雨轉頭看向李荒，玉臉上閃過一抹憂愁，引得後者點頭。

 “我好像知道一些事情，又不知是對是錯，姨娘，我娘以前，是什麼性子？”

 李荒好奇，於凝雨靠在鞦韆上，目光復雜眯起美目。

 “你娘以前跟現在，截然兩人，若真要說，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但，她就是一個人！”

 於凝雨一臉惆悵，繼而轉頭看著李荒。

 “你眼中的你娘，是什麼人？”

 “冰冷無情，心細如髮，外冷內熱，不善言辭？”

 李荒撓頭，於凝雨此時也學著李荒撓了撓飄柔的秀髮，一臉好奇看著李荒。

 “那你可知你娘以前是什麼樣子？”

 “什麼樣？”

 “熱情如火，狡猾心善，外狠內柔，更有一點，她很會交朋友！”

 於凝雨一臉認真看著李荒，說出口來的話，讓李荒傻眼了半天又半天。

 “我娘熱情如火？”

 “她以前很喜歡多管閒事，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幾乎是常有的！”

 “那我娘還狡猾心善？”

 李荒驚訝，於凝雨點頭。

 “你娘遇到厲害的同代打不過時，就不擇手段，什麼陰損辦法都能用出來，但每到必殺之處，她又會存留一抹善意故意放手！”

 “還外狠內柔？”

 “你娘喜歡交朋友，跟誰都能喝兩杯，那些不願與她做朋友的，會被她帶人打一頓，若打完後能交朋友，你娘便為之治傷，若不能……”

 “會被打死嗎？”

 “也會治傷，但只要被你娘治過傷的人，幾乎都到最後成為了她的朋友，你娘這個人當初朋友有許多，山野間的一條野狗，又或某個犄角旮旯裡面要飯的乞丐，你娘朋友有很多！”

 於凝雨說著，面露一抹憂愁看向一邊。

 “可如今的她，變得很陌生，我簡直不認識她了！”

 “她的心中如今只有大道，沒有半點親情，我跟在她身旁，除卻在最後離開大千道州前，前往飛仙鎮那一晚，依稀看到過所認識她的身影外，我就再沒見過曾經的你娘，小荒荒，你娘……沒有被人奪舍，她的腦子，好像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