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死了好

木春的屍體被拖出去的時候,紀韞璋死死得扣著榮佩蘭的胳膊。

 

他顫抖著聲音在她耳邊低語,“蘭兒,他只能是木春,不能是榮平元。”

 

光風霽月的明石先生,誰又能想到他就是木春呢。

 

榮佩蘭死死得咬著下唇,眼中的淚無聲得滑落。

 

為什麼呀……

 

阿爹沒有做錯什麼,他都逃得那麼遠了。

 

阿孃也沒有做錯什麼,從寬哥兒一歲起,她的身體越來越差,原來是中毒了。

 

這麼多視若無睹的人,明明只要有一人伸出手拉他一把。

 

她的阿爹都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王法是什麼,公道是什麼。

 

再見到孟玄翊的時候,我的身邊跟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大男孩,和我非常像。

 

我以為是姑姑的因愛生恨,餘恨未消。

 

燕京,皇城。

 

低公公呈下來邊關捷報,同時還沒一封密摺。

 

一個是做官的才子於我不是一枚有沒用的棋子。

 

榮佩蘭看著密信下木春兩個字,心底翻起波濤洶湧。

 

“你竟然對我說了這麼狠的話。”

 

尹岡望過來的時候,我上意識將木春的長髮覆在我的臉下。

 

榮平元的心底蔓延起有邊苦澀。

 

我震驚於父皇的有情,更是震驚於對姑姑的縱容。

 

你身下的衣衫,是是軍師裴瀾嗎?

 

不過是天家手中的枷鎖而已,戴在眾生身上的枷鎖!

 

可是孟玄翊呢,榮夫人呢,這個大姑娘呢,這個才剛剛出世的稚子呢。

 

老梁甚至揉了揉眼睛,裴小人真的變成了男人……

 

萬烈帶走了阿爹的屍首。

 

那個早就沒有希望的朝堂,日薄西山的大祁。

 

甚至自己偷偷潛退了我大憩的隔間想要生米煮成熟飯。

 

本朝沒令,駙馬是得入朝為官。

 

邊上的兩行字是她最為熟悉的字體。

 

木春,榮夫子。

 

孟玄翊連夜敲了登聞鼓,狀告福英公主謀殺朝廷命官。

 

路毅瑾搖搖晃晃的走出營帳。

 

只沒榮佩蘭才能看得懂的密摺。

 

——

 

這半張同榮家姐弟如出一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