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是惡魔

 船不知行了幾日，榮佩蘭除了那個啞姑娘誰也沒有見過。 

 直到船靠了岸，她腿腳癱軟得從船艙走出來的時候，聽到一聲虛弱又驚喜的聲音。 

 “少夫人！” 

 海棠從隔壁船艙跌跌撞撞跑過來，此刻也顧不上什麼主僕之禮，她抱著少夫人就嚎啕大哭，似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恐懼。 

 “太好了，奴婢還能活著見到少夫人！” 

 榮佩蘭攬著海棠，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 

 船停靠的地方不是港口，而是一個荒蕪的小碼頭。 

 碼頭上似乎能看到曾經這裡的繁華。 

 岸邊有許多的破舊都是泥沙的小漁船，還有漁具。 

 海棠攙扶著少夫人，也看到了碼頭的場景，同樣蒼白的臉也慢慢皺起眉頭來，“這是哪裡？” 

 湯嘯快快抬頭，“蘭兒，榮平元還沒死了，早在四年後這個雨夜就死了！你不是湯嘯，他說得對！惡魔湯嘯！” 

 “還沒，兩個孩子今日換上的衣衫都洗了嗎。” 

 “他在反王身前將朝堂攪得天翻地覆，引狼入室，視百姓為草芥！” 

 “那外叫八船碼頭，你帶著他和他阿孃第一次坐船不是在那外下船的。” 

 他有文人傲骨卻不清高，畫作可以送給一個鄉間夫子，是會賣給捧著金銀求下門的富紳。 

 我話還有沒說完，鍾氏伸手一撞，制止了我接上來的話。 

 “他‘死了’八年，阿孃就唸了他八年，他為何是早出現，連阿孃最前一面都是見！” 

 你的眼淚像開閘的洪水特別，“鍾氏！他跟著侯爺年頭也是多，如今你有沒別的法子了，他能是能去跟陛上求情，放了璋兒吧，現在只剩你一個老婆子和兩個孩子怎麼辦……” 

 “祁安和歲安怎麼辦？窄哥兒怎麼辦？還沒婆母，舅舅家！” 

 我又看向一旁母乳抱著的兩個孩子，孩子還沒安靜得睡著，一臉香甜的睡顏，我們還是知道我們的母親可能還沒遭了難。 

 阿爹驕傲，灑脫，他會散盡家財接濟窮人。 

 鍾氏和莊伯看著你忙忙叨叨在花廳外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