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雙胎之喜!

 紀韞璋猛得回頭看他,“薛景和!” 

 薛景和卻輕輕晃了晃手指,“宮中有賞,紀世子還是快快回家,莫誤了貴人的恩賞。” 

 說著他揹著雙手返回屋內,茶桌上的那個木盒子被薛景和打開,拿出一截枯黃色的根,隔著窗子朝紀韞璋晃了晃,然後隨手被他拋進火盆之中。 

 紀韞璋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眼眶都紅了。 

 榮佩蘭上前輕輕拉著他的手,微不可聞的聲音道,“魏遲毒已解。” 

 聲音很輕,輕得像羽毛一樣飄過他的耳邊。 

 紀韞璋愕然地回頭,那句輕得風吹就散的話,明明晃晃的在他的耳邊。 

 小娘子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他按耐下心中的困惑,牽著她快步走出薛府。 

 直到上了馬車,從車窗再也看不到薛府的影子。 

 紀韞璋才急急地問了出來,“你說魏遲的毒已經解了?” 

 榮佩蘭從袖袋中摸出只是光禿禿的簪杆,枯黃色,與薛景和扔掉的那個並無二樣。 

 “這就是七日斷的根,是我阿爹為孃親去親手雕制的簪子。” 

 髮簪曾是阿爹送給孃親的。 

 只因為七日斷還有個許終生的說法,生生世世。 

 髮簪是枯黃色,簪幹被打磨得光滑,簪頭是阿爹拙劣的雕工,刻了一朵不甚美麗的花。 

 湯嶽將簪頭的花掰斷給魏遲下藥了,層次不齊的斷截處還有幽幽的清苦之味。 

 紀韞璋看著垂眸摩擦著只剩光禿禿的簪杆,嘴張了張,末了輕聲道,“這是岳母的遺物……” 

 榮佩蘭抬眸,微微勾起唇角,“簪子只是一件死物,魏遲性命在旦夕,自是要救他。” 

 紀韞璋激盪的心已經逐漸平復下來,認真的看著她的眼,“娘子,我定會為你再尋七日斷的根!” 

 榮佩蘭笑了笑,“七日斷難尋,且生長週期極長,沒有五年不成形,不成形的根沒有解毒功效,但花卻又是每年年開花年年毒。” 

 “所以莫說大祁了,就是在西晉,七日斷的毒易得,根卻千金難尋。” 

 榮佩蘭摩擦著手中光滑的簪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