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命不久矣

 魏遲看著一臉痛色榮佩蘭,薄唇抿緊。 

 若非少夫人當機立斷劃傷自己的腿,他們定不會輕易躲過木春的查探。 

 榮佩蘭最怕疼,所以她被繡花針扎過一回後再也不肯學女工。 

 爹爹抱著她一邊躲著孃親的荊條,一邊說道,他的女兒無需學什麼女工,一個男兒若是連兩件衣衫都買不起,還要娘子縫製,何須嫁這樣的人。 

 小腿的疼痛讓她有些恍惚。 

 她吸著氣拉著沉春的手,“誰都不要找,找母親,讓她尋信得過的太醫過來。” 

 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府裡。 

 府裡的下人就見魏遲和沉春兩人,一個人揹著一個主子,從馬車上下來。 

 世子披頭散髮滿身酒氣,少夫人面色蒼白,淡青色的裙子上盡是血! 

 海棠和香霧見沉春揹著一身是血的少夫人回來差點嚇死她們。 

 可魏遲將世子放在床榻上後,世子露出的模樣更是驚呆了她們。 

 世子和少夫人是遇上劫匪了嗎,怎麼如此模樣! 

 鍾氏得到吉星的回報時,心裡一突,手裡的茶盞掉在摔了個粉碎,顧不得許多提著裙角往玉徽園跑。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只望著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榮佩蘭已經上好了藥,將髒汙的衣裙換下,床上的紀韞璋已經開始發熱,蒼白的臉上出現潮紅。 

 鍾氏趕到時卻見兒媳此刻正好好的,雖說臉色還有些白。 

 可轉眼就瞧見床榻上兒子悲慘,毫無生氣的模樣。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眼前一花,差點仰面栽倒。 

 “母親!”榮佩寧忍不住高聲。 

 侯爺自世子大婚過後就去了西北軍中,現在鍾氏才是府裡的主心骨。 

 鍾氏哆哆嗦嗦地移到床榻邊。 

 榮佩蘭抓著她的手,緊緊握住,咬著牙叮囑她,“母親,你不能倒。” 

 鍾氏看著嘴巴一張一合的兒媳,強迫自己清醒幾分。 

 “只能請信得過的太醫,也只能說是世子夫人恐怕滑胎過府問診!夫君重傷的消息只能封死在玉徽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