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赴宴

紀韞璋打開匣子,裡面的紙張已經泛黃,在窗邊的陽光下還能看到紙上閃閃的金光,紙上的最後落款的印泥還鮮紅如新。

“流煙現在何處。”合上匣子,他又問道。

薛景和站起身來,“流煙現在在我的別莊上。”

紀韞璋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迸發出絲絲寒意,“去會會這位在我府上屈尊五年的西晉公主。”

已經夏末,炙熱的太陽被秋風裹上了外衣,即便是豔陽高照,也沒有夏日裡那般炎熱了。

紀韞璋渾身的寒意,更是給小院兒平添了一份秋意來臨的寒冷之感。

——

紀韞璋已經一連三日未歸家了,就連流煙也不在。

榮佩蘭在屋裡的涼榻上小憩,身邊還放著攤開的賬本,自米糧案後,鍾氏特意將整個燕京鋪子的賬本都送了過來。

丫鬟在迴廊下做著針線活,青檀的手藝最好,少夫人的小衣小了些,她正重新做新的。

琥珀打下手裁片,她是個活潑的小姑娘,總忍不住嘰嘰喳喳。

“青檀姐姐,世子和流煙已經三日未回來了,流煙姐姐是不是要做姨娘了。”

琥珀有些豔羨,除了流煙是世子帶回來的,他們三個都是侯府的裡的家生子,等到婚配的年齡,配個府裡的管事就嫁了,再生個孩子繼續在府裡過活,就同她的爹孃一樣。

生生世世都擺脫不掉為奴為婢的命運。

若是能得主子看上,將來再生個一兒半女的,莫說主子,就是成為半個主子這一生榮華都不愁了。

青檀回頭看了眼半開的窗子,打了下琥珀的手,“瞎說什麼,主子的事哪裡是你能胡嚼的。”

琥珀縮了下脖子,“流煙姐姐得了好運道,我只是……”

青檀瞪了她一眼,“這麼羨慕,那你怎麼不去學流煙,我看你老子娘不扒了你的皮!”

琥珀縮了縮脖子閉上嘴,不敢再多說。

琥珀的娘是先老夫人的管事錢媽媽,琥珀是老來女,自小就養得嬌氣了些。

錢媽媽早就給琥珀想好了出路,錢媽媽老家的一個堂侄去歲中了進士,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錢媽媽早就給琥珀定了親,只等明年琥珀及笄了就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