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滅門舊案

“我昨日才到京,連家裡都還未整頓好呢。”裴氏的眼睛落到鍾氏的身後,“這、就是韞璋媳婦吧。”

鍾氏將榮佩蘭拉到身邊,“蘭兒,這是我閨中時的手帕交,是文遠伯伯夫人。”

又指著妙齡少女道,“這是三姑娘,徐嘉儀。”

榮佩蘭福身,“伯夫人安,徐家妹妹安。”

末了鍾氏才指著榮佩蘭,笑眯眯道,“璋兒媳婦兒,榮佩蘭。”

裴氏見老姐妹的表情就知道,她對這個兒媳十分滿意,又想到自家兒子,無不豔羨。

“妹子,韞璋都娶妻了,我們家其峰還不願相看,真是急死我了!”

鍾氏忍不住掩唇笑了笑,“莫急,你才到燕京,好姑娘多著呢,過幾日我上你府上,再跟你細說!”

裴氏的眼睛都亮了,“別過幾日了,明日我就上你府上尋你!”

“行行行。”鍾氏樂呵呵地擺手,“我帶兒媳去拜見長公主,待會兒我來尋你!”

見了好友,鍾氏的腳步都輕快了兩分,算起來,她們快十年未見。

過了抄手遊廊就到了長公主的院子。

公主府華貴奢靡,而長公主所住的福壽堂反而莊嚴質樸,沒有過多的奢華裝飾,只有些樸實無華的字畫掛在牆上。

和外面的熱鬧相比,院子裡反而寂靜了許多,遠遠地還能聽到前面的歡笑聲,更是顯得院子的落寞。

就連丫鬟僕人都不多見幾人。

屋裡鋪了厚厚的地毯,走進來不聞一絲腳步聲。

桌案上的薰香爐飄散出嫋嫋青煙,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進來的那一瞬,似乎都清明瞭幾分。

牆壁上字畫非常多,看筆跡應當都是出自一人之手,畫風非常成熟,畫工卻又粗糙無比。

榮佩蘭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畫作。

想來是長公主極為重要之人畫的,應當是那位早逝的駙馬。

厚厚的珠簾後隱約只見一個人影斜躺在榻上。

鍾氏帶著榮佩蘭,俯身下拜,“臣婦紀鍾氏攜兒媳參見長公主,長公主萬福金安。”

屋裡寂靜無聲,行動間衣裙的摩擦聲都顯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