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質變

“呯！”

曾經意氣風發的狩方眾統帥，已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被隨意丟棄在地面上。

“這……”

“我沒記錯的話，美馬的懸賞挺多的，應該足夠前期準備資金了。”白啟拍了拍手，故意淡化影界的存在，平靜的道。

菖蒲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作為磐戶驛受災的罪魁禍首，失蹤的美馬被幕府掛以有史以來最高的懸賞，那個數額比一般驛城年收入都不差多少。

“吶，資金我出了，顯金驛我來清理，其他的事情交給你，沒問題吧？”

白啟微笑的看向菖蒲。

“這樣真的好嗎，”少女將一縷髮絲挽到耳後，神色鄭重了許多，“我……我很希望您能來幫我，但是……”

‘按照啟的計劃解放顯金驛的話，我該怎麼回報他？’

讀心的內容讓白啟略微意外。

仔細一想，確實。

起始資金他出的，卡巴內是他帶人清理的，計劃還是他開的頭。

若是失敗了也就算了。

若是真的按照該計劃解放顯金驛……

作為上位者，賞罰不公是大忌，但菖蒲該用什麼來封賞他？

白啟沉默片刻，笑了笑，“就當是賠罪吧。”

“賠？罪？”菖蒲微微偏轉腦袋，面露茫然。

這從何說起？

“如果我早點弄死天鳥美馬，你也不會被卡巴內化。當然，你真的卡巴內化了，我最多也就自責一段時間。”

“誒？”少女粉唇微張，眼神不由得偏離了數分。

“當時……”白啟搖搖頭，神色恢復平淡，“來棲掐著你的脖子，組織病毒侵入大腦。說實在的，那個情景我挺為難的。”

“但是你將力量分給了我，我也……”

“力量是有代價的，小姑娘。”白啟打斷了菖蒲為他辯解的話，“你根本不知道你獲得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將來你的朋友、下屬、親人一個個都會在你面前老去，死亡。但你不管過多久都會一直是現在這幅模樣。”

菖蒲眨眨眼睛，眼神中透著“純真”。

“不老不死，青春永駐。從古至今，追求長生的上位者一代接著一代。而你，就是他們眼中的‘長生藥’。不管有用沒用，你都會成為他們追逐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