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秋風 作品

第五百七十七章 茅山道士

  徽王一愣:“本王能幫道長什麼,道長不妨說說看!”

  一塵子道:“王爺在京中自有眼線,還請王爺派人聯絡陶仲文,我要設下陣法對付蕭風,沒有他的幫忙是不行的。”

  徽王苦笑道:“這次上了蕭風的大當,我連陶仲文也一起得罪了。當著萬歲的面指責他對含真餅動了手腳,他哪裡還肯幫我?”

  一塵子搖頭道:“王爺多慮了。陶仲文無門無派,不過一雲遊方士,能登上如今的地位,豈是蠢人?

  他與王爺利益一致,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蕭風害了王爺,陶仲文就不害怕自己地位不保嗎?

  他是鬥不過蕭風,才不得不隱忍不發。若是能鬥倒蕭風,他是不會手軟的。

  共同的利益面前,王爺的言語得罪,不過浮雲而已。若王爺以重金賠禮,以地位相誘,此事必成!”

  徽王默想片刻,緩緩點頭:“不錯,陶仲文和徽王府的關係,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而蕭風對陶仲文地位的威脅,也是實實在在的。本王這就準備銀票,讓人去賠禮。只是道長需要他做什麼呢?”

  一塵子喝了一杯酒,臉色陰冷:“我要他假意向蕭風服軟,想辦法出入蕭府,幫我在蕭府各處埋下符籙。

  他在蕭府將陣眼布好,等我在此處發動斬魂大陣,則蕭風必死無疑!”

  徽王惡狠狠地一拍桌子:“好!本王一定相助道長!道長需要什麼,儘管吩咐管家去準備!

  只要蕭風一死,一切都能重回正軌。有陶仲文幫腔,讓萬歲重新試吃含真餅易如反掌!

  沒有了蕭風在萬歲身邊蠱惑,萬歲的修道之路,仍然是捏在徽王府和陶仲文的手心裡!”

  一塵子再喝一杯酒,起身告退,要回屋打坐。離席前一塵子微笑道。

  “離開西苑,洗心陣就無效了。徽王不信,若還有含真餅,不妨吃一個試試。”

  徽王一愣,他在京城是全軍覆沒,一個也沒有了。管家趕緊打開密盒,取出一個來。

  “王爺,這是用和你這次上京帶的同一批雞蛋煉製的。”

  徽王吃了一個,以水送服,不過半炷香的時間,鐵棒勃然而起,驕傲地高高挺立。

  徽王又驚又喜又怒,指著自己的鐵棒,帶著哭腔向管家和一塵子怒吼。

  “好使!對吧?管用!對吧?明明就是好藥,他們非說無效!一幫蠢貨!天殺的蕭風!!!”

  吼著吼著,他忽然想起:“我若是帶著府裡的這幾個含真餅,交給陶仲文,讓萬歲再嘗試一下……”

  一塵子搖搖頭:“沒用的,蕭風活著,你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萬一再不好使,萬歲可能就對你動手了。

  就算偶爾好使了一次,蕭風幾句話就能遮掩過去。蕭風不死,你和陶仲文都沒法真正的翻身!”

  “該翻身了,該下一個動作了……”

  蕭風恍若未覺,依舊保持著上一個動作,燕娘又等了一會兒,無奈地紅著臉催促。

  “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動作,可咱們是為了練功,你好好的聽話,等練完這幾個動作再……我又跑不了……”

  於是翻身,下一個動作難度係數九點八,對蕭風和燕娘都是苦活,尤其是蕭風,很容易出……事。

  為了分散注意力,兩人不得不聊點正經事兒,以降低敏感度,這也是兩個老司機共同的心得體會。

  “今天看見安青月又上街巡街了,她就不知道老實的在家安胎嗎?嗯……張無心也不管管她?”

  “沒事,聽說張無心請井御醫給看了,說……說安青月身體好,又過了三個月了,只要別激烈……運動就沒事兒。”

  “井御醫?張無心還敢讓老井給安青月診脈啊,他就不怕出事兒?”

  “看你說的,能出什麼事。井御醫又不會功夫,有色心也沒色膽。就安青月那一身功夫,能出什麼事兒?”

  “你以為我擔心安青月出事兒?我是怕安青月的脾氣上來,打斷老井的爪子,好歹是個御醫……”

  “井御醫就算真被打斷了爪子,有你在,他也不敢聲張,最多找你訴訴苦。他能不知道張無心是你兄弟?”

  “……還是聊點別的吧,這時候聊安青月有點彆扭……”

  “還不是你先提的……那就聊聊不彆扭的人,你啥時候跟巧娘說啊……啊!別掐!疼!”

  “以後不許跟我提巧娘!這事兒我也想不好,看緣分吧,也許一輩子都說不出口。”

  “……蕭公子,為啥啊,她只比我大兩歲,人們知道我和你……也沒覺得如何吧……”

  “……不一樣的,我認識她時才十歲,她照顧我這麼多年……跟你是不一樣的。”

  燕娘不說話了,嘴裡輕聲發出嗯嗯的聲音,一直到下一個動作,難度稍低,兩個人都能正常喘氣的時候,才輕聲說。

  “那又如何,成化年間的憲宗和萬貴妃,不也是如此嗎……”

  燕娘全身無力的躺在浴池裡,看著蕭風穿上衣服,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

  “你……不在這裡過夜了嗎?是我剛才說的哪句話惹惱了你嗎?我是無心的……”

  蕭風低頭摸了摸她的臉蛋:“瞎想什麼,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何況你也是為我好。

  馬上就過年了,府裡有很多事兒要安排。另外,我還得去入世觀看看各地分觀的年終彙報。

  這段時間忙著練功和對付徽王,好多事兒都堆積下來了,得抽時間處理掉。”

  燕娘點點頭,自覺剛才有些失態,臉和眼圈都紅了。

  “我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本來挺好的事兒,可恍惚間我還真把自己這裡當成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