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是個昏君 作品

153 君臣

  而泗蒙也決計不敢對所有四國動手,他們吃不住。

  有殺有舍,放掉的商船才能體現善意,而已經決意與血港站隊的,自然而然留不得。

  他們一定會動手。

  展太一的眼光如鷹一般掃過面前的三人,片刻過後,將手攤開。

  “列位,血港相信大家合作的誠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此番出港,若是遭遇泗蒙出手威脅,相信投票留在泗蒙願意合作的兩人絕不無辜。”

  三個商使不約而同地吞了下唾沫,聽著展太一要說的話。

  “若列位投票問心無愧,不如容我定個規矩,倘若屆時泗蒙舉兵威脅,安然無恙者,也必定不能全身而退,這想必無人會反對吧?”

  他的牙猙獰地咬著,握著手中的短刀。

  還不招?

  還不坦白?

  還當我不明白泗蒙皇帝的詭計?

  可以啊,那就把你們一起捆住,全都拖下深水!

  背叛血港的代價,你們吃不吃得住?

  氣氛如冰一般的寒冷。

  過了很久,他們點了頭。

  “手。”展太一言簡意賅。

  三位商使伸出手去,攤開手掌,雖然臉上並不算情願,但似乎並沒有其他方法。

  展太一拿起自己手中的刀,竟然就往三位商使手中扎去。

  祖陵國的烏喇特與白鷹的馬拉塔尼奧還好,吃得住這疼痛。

  那位奧利瑪的大鬍子哈丹顯然不是什麼強者,疼的直哆嗦。

  少卿,他們手中被刻上了一隻血淋淋的船錨圖像。

  “血港規矩,叛徒便要送給海神的寵物做食糧,死後久居冥河,不得解脫!”

  展太一將短刀收回刀鞘,冷眼看著面前三人。

  三條船駛出公海,只要泗蒙出手,沒被泗蒙攻擊的船,也勢必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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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內。

  韓東文靜坐在桌前,查閱著剩下的奏摺。

  文永興坐在他的對面,許久沒有出聲。

  “殿下妙計。”

  半晌,他開口。

  韓東文抬頭,眨了眨眼睛:“老師說什麼?”

  文永行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曾經的弟子,語氣疲憊而欣慰:“以水油木桌面留痕,看出四國商使心意,殿下的想法,確實要殿下才想得到。”

  也只有他這麼做才顯得正常,換做太書閣,哪來的膽子把這等大禮器作為餐桌報廢。

  只是這樣做了,少不得被不明就裡的人再指昏庸鋪張,窮奢極侈。

  “學生不明白老師所說。”

  韓東文低下頭寫字,不看文永行。

  文永行一愣,心有不解。

  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口:“老臣已命人拆銷了桌椅,殿下無需擔憂。”

  這話的意思再清楚不過,文永行不但知道了韓東文的打算,也願意替他保守這個秘密。

  韓東文筆尖懸停,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老師,學生不解。”

  文永行看著韓東文,不出聲。

  “既然老師願意替學生做出此番舉動,自然是願意相互,但老師護的究竟是泗蒙,還是學生,實在不解。”

  若文永行的確站在自己一邊,澹臺復責問韓東文從何得知異人奧秘時,文永行又為何幫助澹臺復一問到底,讓他不得不搬出皇子皋做掩護?

  若他並不站在自己一邊,只是為了泗蒙的利益行動,這番舉動又全無意義——即便韓東文知道了四個商團誰要走,誰要留,又能如何?

  他能像邊境一樣,編出一個理由動三司的兵?

  他能像面對教會一樣,拿出足夠的蛋糕,讓三司肯為泗蒙樹敵?

  文永行看著韓東文,半晌,攤開了雙手。

  “殿下自小聰慧,老臣看在眼中,知道殿下或有怠惰之日,卻無蠢笨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