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風暴與雷霆

他呼出一口氣，回答道：

“去喚醒杜朗打造的禁魔石巨像吧。”

……

漸漸的，菲奧娜開始佔據了上風。

她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與自己對決的白髮女戰士沒有一開始那麼強勢了，似乎是有些分心。

刺劍與斷劍又一次碰撞、彈開，二人各自後退一段距離，菲奧娜見銳雯還沒站穩，捕捉到這個機會，向前又刺出了一劍，後者強行躲避的同時抬起斷劍格擋，最終還是刺劍穿過斷劍的防禦，劃傷了銳雯的臉頰。

一個簡單的破綻在戰場上很容易被放大，菲奧娜揮劍挑飛了銳雯的斷劍。

“你的戰意在減弱。”菲奧娜看著失去武器的銳雯開口道。

銳雯毫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傷口，淡漠地看了這位劍姬一眼，目光又在以德萊厄斯為首的崔法利軍團身上掃過。

察覺到對方眼神的變化，菲奧娜試探著又問道：

“看起來你在‘是否要繼續為自己的帝國奮戰’這一點上產生了動搖。”

不僅是外在動作，尋找別人內心的破綻也是菲奧娜的強項。

沉默幾秒，銳雯才回應了菲奧娜：

“自從上次被出賣後，諾克薩斯就不是我的信仰了，我早已對這個帝國心灰意冷。”

菲奧娜一開始就發現了銳雯手腳上有些痕跡，那是鐐銬所造成的，加上此刻的話語，她不難猜出對方是被迫參戰。

先前打贏角鬥士只是銳雯基本的生存本能，如今來到戰場上，她的戰鬥慾望就沒有那麼強烈了。

“與其為一個自己厭惡的帝國戰鬥，不如接受死亡。”銳雯說道，“我的雙手沾滿了罪孽，我應該為自己劍下的亡魂贖罪。”

菲奧娜沒有帶走銳雯的性命，而是靜靜地看著她：

“你不想再做一名戰士了，那你現在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有些意外地看了面前的劍姬一眼，銳雯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想了想，她望著遠處的山脈回答道：

“找個遠離戰爭的地方，過安寧平穩的生活。”

銳雯認為對方這是在給自己留遺言的機會，說完後，對方就會殺死自己，成為這場對決中的勝者。

可當她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被菲奧娜打斷了：

“分心的人、戰意不夠的人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更沒資格死在我的劍下。”菲奧娜忽然說，“你可以繼續留在戰場上，然後死在別的德瑪西亞人手裡，也可以撿起你的斷劍，以劍立誓，發誓絕不再參與戰爭，最後離開這裡，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銳雯愣在原地，過了幾秒後，她側頭瞥了眼那柄符文斷劍。

……

原本陷入劣勢的無畏先鋒戰團在二十分鐘前路過的喬森和瑞茲的幫助下，成功等到了國王嘉文四世派來的支援，在毒霧被喬森清除，微光軍隊被石角族牛頭人擋住的情況下，崔法利軍團顯然不能輕易突破這支德瑪西亞精銳部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