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好好準備年級大戲
於是一整天的思念會在晚上兩個人都回到酒店休息時宣洩出來。
不管在幹什麼,視頻必須開著,即使是洗澡也不例外。
“你站遠點。”手機裡傳出李亦然帶著笑的聲音。
樂言透過水流瞥了手機一眼:
“現在是素的,還沒到看葷的的時候。”
一看你就沒經驗。
果聊不能露臉,這是行業規矩!
李亦然放下手頭的事,認真觀摩了一陣子,突然咂了下嘴:
“你好像瘦了?”
兩個人才分開一週多,如果肉眼可見的瘦了,那肯定瘦了不少。
樂言一邊洗頭髮,一邊說:
“最近壓力比較大。”
李亦然坐直身體,關心的問:
“什麼壓力?還是因為這部戲嗎?”
樂言來濱城前非常緊張。
有這些話他只跟李亦然說過。
他覺得自己才入行就和大滿貫影后對戲是壓力。
和彭一偉這樣的知名大導演合作是壓力。
如果表演不好,讓介紹人葛曼失望是壓力。
要拍的內容挑戰性極大,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也很有壓力。
那一陣子的樂言被各種壓力團團圍住,都不怎麼笑了。
李亦然每天都會耐心的開導他,讓他放鬆。
並霸氣的說不開心了咱們就回家,我養你一輩子。
樂言進組後,李亦然沒有主動提過這些事,她在通過自己的眼睛觀察。
看著樂言臉上的笑容逐漸恢復,晚上的騷話越來越多,她知道樂言的壓力應該沒了。
現在又有壓力了?
樂言關掉水流,愁眉苦臉的說:
“年級大戲的人物很有挑戰性,我怕我駕馭不好。”
電影拍攝已進入尾聲階段,還有一天他就要殺青,這裡沒有什麼值得他費時間和精力去琢磨的東西了。
於是這兩天,他一回到酒店就開始研究年級大戲的角色和劇情。
小漠的難點在於人物狀態的把控和體現。
但《盜官記》裡的湯師爺,從解讀人物開始就很複雜了。
這個人身上有太多底色和太多虛偽外表,像是洋蔥一樣,扒開一層開有一層,如何在有限的篇幅內展現所有性格且讓觀眾記住並理解,是這次表演的難點。
如果為了集中觀眾的注意力,樂言最好的應對方式是在湯師爺身上做減法,因為這是舞臺表演不是電影,沒有人會多次觀看、反覆揣摩一個人物的片段,舞臺表演演完就是演完了,只看當下那一刻觀眾的感官反應。
但不願在困難前低頭的他,又不想摒棄任何的標籤和底色.這就有些讓人頭疼了。
李亦然在表演領域沒有太多學術性的建議給樂言,她只能用音樂做比喻:
“我遇到拿不準的情況時會問自己,你確定喜歡這個旋律嗎?這首歌想表的是什麼?觀眾能和你共情嗎?其實藝術在某些情況下是相通的,我們在藝術表達中首先要自我認同,其次才是考慮觀眾的共情能力,但我對你的專業能力很有信心,只要你找到自己內心肯定的方向,觀眾也會一定會認同你的。”
這是李亦然處理問題的個人習慣。
在參加《明星們的戀愛》決定是否要和男嘉賓繼續時,她也會詢問自己類似的問題。
樂言和她見面的那期,她一共問過自己5次對樂言的看法。
樂言擦了擦手,拿起手機看李亦然:
“等我回去,要在這個人物上狠狠下功夫。”
想到什麼,他有些興奮的問:
“對了,你哪天回去?”
李亦然的巡迴演唱會接近尾聲,因為臨近春節,已經不是每週一個城市的頻次舉辦,所以她可以回京都了。
李亦然開心的說:
“下週我就回去了。”
“哇!”樂言大喊一聲,“提前了?”
家裡那些衣服終於等到主人迴歸的那天了!
天知道我把它們一件件掛起來時多期盼它們重見天日的那天?!
讓我想想咱們先寵幸哪件?
那小尾巴不錯,蹭著賊舒服,就它吧?!
樂言還沒開心兩秒鐘,李亦然又給他澆了一盆涼水:
“我弄到了你年級大戲的觀眾票,得趕回去看你表演啊。”
“不是吧?”樂言驚呼出口。
表演系年級大戲會在學校的正規劇院裡表演,臺下坐著的除了任課老師外,還會有其他系的老師們和業內同行,甚至還會有學生家長到場觀看。
得知這個情況後,樂言還說風涼話呢。
這是哪位兄臺這麼想不開啊?
把自己親戚叫來看?
那不得尷尬死?
沒想到小丑居然是我自己??
李亦然託著腮幫子對他笑:
“所以你要加油啊,別讓我丟人,要好好準備年級大戲噢。”
樂言像失了魂般僵硬的擦身子和頭髮。
我說不好你能退票嗎?
你說你花那冤枉錢幹啥?
我給你演點不能播出的不好嗎?
李亦然敏感的捕捉到了樂言的情緒變化,她趴到床上問:
“不想讓我去?”
“怕演不好讓你失望。”樂言小聲嘟囔。
李亦然語氣歡快的說:
“我男朋友是最棒的,怎麼可能演不好?你演完臺下觀眾都為你鼓掌時,我得多驕傲啊?”
李亦然這句‘我男朋友’說到樂言心坎裡去了,好心情加載了50%,嘴角開始難壓了。
李亦然乘勝追擊,性感的把頭髮撩到身體一側,貼近手機問:
“可以開始聊葷的了嗎?”
好心情全部加載完畢!
樂言咧著嘴說:
“那我就不穿衣服了,再脫麻煩。”
電影中小漠的結局是被顧芳蝶親手打死。
而這場戲也是樂言的殺青戲份。
開拍前,樂言收到了一個彭一偉遞來的大紅包。
凡是和‘死’沾邊的人物,劇組都會封個大紅包,這是行業規矩。
樂言開心的收下來,一摸還挺厚。
打開一看,至少一千!
這劇組真講究啊,他以為會用10塊、1塊的糊弄事呢。
葛曼還想給樂言做一些心理輔導,他年紀小,怕對‘死’有什麼忌諱。
怎料樂言大手一揮:
“咱們直接拍吧。”
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在葛曼的帶動下,樂言現在的戲裡戲外分界感越來越強,他是笑著趴到白色水池上的。
按照導演要求,小漠將在這裡遭受最後一波酷刑,當他緩緩滑入水池,代表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葛曼搖搖頭,也笑著接過道具老師手裡的皮鞭。
兩張帶著笑的臉在開機後馬上變了。
小漠已經‘瘋’不出來了,他現在的狀態做不出任何表情,整個人只有上氣沒有下氣,眼睛裡沒有一絲神采。
顧芳蝶的臉上寫滿了小漠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有恨、有埋怨還有一些瘋狂。
她顫抖著點燃了一根菸,因為手抖打火機打了四五次才點著。
顧芳蝶側對著小漠吐出一口菸圈,之後將手抵到腦門上,聲音沙啞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