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來我房間住

 樂言很隨意的把【日薄西山】戴上。 

 最近開出來的幾張狀態卡都很平和,副作用也沒太多失控現象,他猜測這張也應該差不多。 

 做完這一切,樂言閉上眼睛醞釀疼痛的情緒。 

 突然,他猛的睜開眼睛,腦門上出現青筋。 

 彭一偉雙手抱胸對鮑濱說: 

 “還行?青筋都出來了,確實是疼。” 

 又過了幾秒,樂言的臉和脖子漲紅,嘴也控制不住的張開,但他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 

 鮑濱用手指做了一個鏡頭框,對著樂言比了比: 

 “這個鏡頭不用框中景,加個機器抓特寫吧,他長得好,表情猙獰也不會破壞美感。” 

 “這個鏡頭抓特寫?”彭一偉也比了比,“確實還行,都抓吧,最後剪的時候看。” 

 又過了幾秒。 

 樂言的頭高高昂起,雙手抓住沙發,腳趾不自然的捲曲到一起,嘴裡發出了奇怪的兩聲呻吟。 

 彭一偉好奇的打量樂言: 

 “這是特別疼嗎?有點奇怪.” 

 鮑濱也走近了兩步: 

 “這更像是特別爽?” 

 彭一偉努了努嘴: 

 “其實疼和爽中間只隔著一張薄薄的紙,你懂我的意思吧?” 

 鮑濱點點頭: 

 “你是說再給這個人物加些受虐傾向進去?” 

 “我倒是沒這麼想,只是單純的討論疼和爽,不過你這樣說也有道理。” 

 “葛曼的虐待勾出了他內心潛在的慾望?” 

 “那這個人物要更癲一些,不過我喜歡。” 

 “還可以再加一些.” 

 兩位老師認真討論的時候,樂言痛苦的倒回到沙發上,大口喘著粗氣。 

 剛剛,他經歷了一場人間煉獄! 

 他交手過的狀態卡有很多張但這張【日薄西山】是到目前為止最最兇狠的一張。 

 之前的卡再兇猛,樂言也沒有退縮過,永遠是迎難而上的硬剛。 

 但這張,他只戴了幾秒就摘掉。 

 而這幾秒的餘韻,居然把他波及成了這個樣子! 

 樂言的語文很好,他很快就分析出了這個狀態卡的意思和作用。 

 日薄西山的‘西山’,指的是傍晚。 

 日薄西山的‘薄’是迫近的意思。 

 而日薄西山的‘日’,在這個語境下是一個動詞。 

 到第二天傍晚才夠。 

 “我對樂言很滿意。”彭一偉笑眯眯的說。 

 鮑濱也滿意的點點頭: 

 “樂言無論從哪個角度拍都會很有美感,我也很滿意。” 

 “那這是定了?”倪震興奮的問。 

 這麼簡單? 

 他聽說試鏡彭一偉的劇組要折騰好久。 

 有的藝人還被要求出去體驗生活呢. 

 “定了定了!明天咱們就走合同!”彭一偉看著樂言說,“我們還要再準備一段時間,入組的時間之後通知你。” 

 樂言這會兒已經緩過來了,他擦了擦頭上的汗: 

 “導演,我有個問題。” 

 “你說你說。”彭一偉笑著看他。 

 “您給的劇本里只描述了這個人物受虐待的片段,完全沒有劇情,葛曼老師為什麼要虐待我?我的身份是什麼?我要如何面對葛老師的虐待?似乎都沒交代?” 

 倪震拿出來那個小冊子時,樂言就覺得不對勁了。 

 那冊子太薄了 

 他仔細看過後覺得更奇怪了。 

 因為那裡面只有他和葛曼兩個人物,別的人物劇情統統沒有。 

 但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小冊子裡的文字像是從劇本里截出來的,沒有前因也沒有後果。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大導演的工作習慣。 

 但是拿著這個東西他沒辦法梳理內心邏輯。 

 而鄧雪峰從入學第一天開始就在強調人物內心邏輯的重要性。 

 彭一偉笑著對他擺手: 

 “彆著急,彆著急,之後都會給你交代的。” 

 鮑濱給樂言解釋: 

 “這是我們的工作習慣,完整劇本在前一天發給演員,而且你只能看到自己的,別的演員的劇本你看不到。” 

 “啊??”樂言縮了下脖子。 

 好奇怪的習慣。 

 彭一偉笑呵呵的對他說: 

 “葛曼今天還在問我給你分配了什麼角色呢,我還沒告訴她,你也別說啊!我要當面告訴她,那表情一定精彩極了!” 

 樂言今晚不知第多少次尷尬的點頭了。 

 好吧 

 這導演果然很有‘個性’。 

 樂言和倪震是轉天一早的飛機,所以他們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 

 他們倆走了,但彭一偉和鮑濱的討論還在繼續著。 

 “要給樂言的人物加受虐狂屬性嗎?”鮑濱一邊做工作筆記一邊說,“要是有這個屬性,受刑室的色調要鮮豔一些,我要改燈光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