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

只好另作抉擇。

程景環顧四周，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今天好像是一個人的生日。

打開手機，程景發現西月山居就在離火鍋店不到一百米的位置。

“吃日料嗎？”

“今天是給你接風，你說了算。”

“妥，那就衝。”

程景走進店裡，靈魂被飄進耳朵的旋律抓走。

王藍茵的《惡作劇》。

程景打開手機，上一條發給聞熠的微信還停留在她走的前一天。他們已經有610天一句話都沒說過了。可程景才意識到，原來和一個人完全失去聯繫是這樣一種感覺。

他打開手機，給聞熠發送了一條生日快樂。

過了一會兒，聞熠回覆：

“謝謝。最近怎麼樣？”

程景一時也沒有想好該從哪裡說起，只說了句：

“挺好的。”

聞熠沒有再回復，程景又打開蘇婧的聊天框。

明天是蘇婧的28歲生日。

程景沒有打字。看了一會兒最後停留在他們錯過的那天的消息，他關閉了聊天框。找了個位置坐下，程景對陳任說：

“隨便點，我請客，我要一份咖喱豬排飯。對了，你聽過店裡正在放的這首歌嗎？”

說完這句話，程景的目光轉移到店裡貼滿便籤紙的牆上，上面寫滿了食客們的心願。其中有一張便籤紙上寫著：

原來神明也曾哭著

憐憫我們愚蠢活著

我尊重最後你給的選擇

唱首歌送給生命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