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菩提

李牧沉睡之中，忽然想起了一對偈語。

不知道是誰在說的，不知道是誰答的。只能夠清晰地聽到裡面的對話，卻不知道里面的深意。

一者說：“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一者答：“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李牧突然明白了樹非樹、臺非臺。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應生無所住心。何以故？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李牧站在原地的身體，失控的情緒以表情頓時變得整齊。雲淡風輕，整個人臉上雖然涕泗縱橫。

李牧雙手合十，眼神中彷彿如同大海一般平靜深邃。望向靈山，看向地獄。最後只是唸叨了一句：“阿彌陀佛，佛魔皆在一念之間。”

在此句最後一個字音落地後，整個空間以李牧開始出現了無數的裂痕。既向上也向下，既不多也不少。

無數的細密裂痕佈滿了整個的空間，李牧輕嘆。這一下彷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整個空間瞬間炸裂。

系統空間之中，整個練武場已經被一層厚厚的塵灰蓋住了。李牧的身體卻非常的乾淨。因為有天后的存在，灰塵近不得其身。

而且系統的空間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灰塵的地方，如今能夠出現塵灰也只能代表秘書想要藉此告訴李牧時間過去了很久。

李牧輕輕一揮，整個空間瞬間變得乾淨整潔。心中原本嘈雜且迸發的情緒也在這次覺悟之中變得平靜如水。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直苦苦尋求如何將情感找回，如今雖然找回了。但卻又到達了另一種境界。”李牧平靜的面對著這一情況。